江父、黎中怡和十岁出头的江辙。
他看着是放下了,可他在这种爱恨交织里该怎么两全。
陈溺多余的表情都退却了,怔怔地看了片刻。
心下莫名慌张,胸口前所未有的闷。
有哪里不对。
她觉察到不对劲了,下意识站起来要出去。
她得先找到江辙。
脚步迈出船舱那一刻,也许是为了避免海漩或礁石,船身重重地晃荡了一下。
浓稠暮色下,船桅那传来急切的呼喊声:“救生员呢?”
“救生员在哪?有人坠海了!!”
第57章.加更急转
人在万念俱灰时的想法都很奇怪。
比如江辙在船身颠簸动荡那一下明明可以抓住栏杆,但他没有。
他就是觉得自己被堵着了,出不来了。
所以任由自己掉下去。
边上已经没有其他人能再叫动了,所有的救援设备和搜索队就在这艘船舰附近,不会有比这更令人安心的救援环境。
跟拍的记者们也反应很快,立刻在甲板上架好三脚架。
人被捞上来时,男人的身体被冻得冰冷。
在场几十个人就看见他们这边的小陈科长跪在地上给落水者做人工呼吸。
海洋局的科员大都考过救生员资格证。
陈溺动作很规范,手劲出乎意料得大,一下又一下,用力压捶他积水的胸膛。
有科员让船继续往岸边开,联系岸上的救护车。
汹涌的浪花一阵阵打过来,陈溺后背都被打湿,一次次胸外按压后,终于换来眼前人短暂的苏醒。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有人大声喊了句“准备靠岸”!
陈溺看见他唇在动,她稍稍俯身,耳朵贴过去。
他嗓音的可听度几近于零,只剩出气声:“陈溺,我没想通。
”
呛到海水里再慢慢清醒是件很遭罪的事,肺部把水挤出去,氧气重新回来只在几十秒之间。
江辙对过程已经渐渐模糊,只记得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