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部电影。
”她嚼完虾饺,把垃圾袋装好,又抿了口牛奶,“黑眼圈很明显吗?”
“嗯。
”
陈溺木着脸:“那待会儿化个妆就好了。
”
她这几年的小性子在他面前耍得越来越明显了,尾音拖着,跟喝醉酒了似的,比学生时候可爱不少。
李家榕唇弯了弯,扯开话:“月底局里有个小活动,有上面的领导要来,你上个节目?”
陈溺也很直接:“不跳。
”
进局里前两年倒是跳过两次舞,纯属自家领导用她来哄更上级领导开心的。
但现在年纪大了,新人又这么多,她才懒得再出这个风头。
李家榕象征性地挽留了几句:“别啊陈科,我们局里有才艺的人本来就不多。
”
“那你上去跳吧。
”陈溺眯了眯眼,像只慵懒的猫睨着他,“我妈以前在校外给学生开小灶的时候,你不是常去偷窥吗?看这么多遍,也该会了。
”
“咳咳!你说什么‘偷窥’?那叫……十几岁的少年拥有欣赏美的权利。
”饶是现在左右算个上位者小领导,李家榕也没能在她面前把稳重这几个字贯彻到底。
陈溺面色无波:“行了行了,我又不到处说你这些黑历史。
”
“……”
真就能被她哽到心塞。
临近目的地,李家榕斟酌着问:“对了,昨天九洲科技那个工程总师是你什么人?看你们那样子,以前有什么交情?”
“就。
”她低了眼,没想瞒,“谈过恋爱的交情。
”
“噢是不是那个,当年你骗你妈也要偷偷跑出去见的人啊?”他如梦初醒,恍然想起来两人刚上大一那会儿的事。
只是他当初只在夜里和江辙擦肩,并没看清他的模样。
陈溺被他这么一说,反倒笑了:“好像是。
”
他这说法其实让她有些低落。
多好笑,当年江辙确实是她骗妈妈也要偷跑出去见面的男生。
李家榕戏谑不已:“你这长辈心中的乖乖宝好不容易谈个恋爱,居然是个这么野的。
”
男人最了解男人,有些人见第一面就能看清他身上的特质。
就像江辙,齿少心锐,长相和同龄人相比也一骑绝尘。
一看就是学生时代很受女孩喜欢的类型。
李家榕很快察觉到这个话题不适合继续深聊,但又忍不住多嘴:“那你对他还有感觉吗?”
陈溺只觉得他的话像天方夜谭,不由得自讽地笑笑:“你知道近七年的分离,意味着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