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着两个再要好的朋友都会有各自的生活圈。
即使还待在对方的联系人列表里,却会从无话不谈慢慢变成点赞之交,最后回归到陌生人的距离。
更别说一段学生时代的恋爱。
再如何刻骨铭心,也会被身边不断出现的人代替。
生活不是童话剧情,没有日复一日的思念和等待,只剩一天天能感受到的淡忘。
她神情貌似陷进回忆里,恍惚间有一声鸣笛把她拉回来:“毕业五年多,我对大一入学的第一天都没什么印象了。
”
那时候总觉得是人生迈入新阶段,每一秒都会记忆深刻。
但其实不是,那些日子太普通,普通到她甚至记不起来经历了什么。
“我喜欢你。
”李家榕突然开口说。
“啊?”陈溺愣了几秒,下意识坐直了点,随即摇摇头,“没可能。
我不是这么迟钝的人,你也不是情绪这么内敛的人。
”
他眼尾含着笑:“你看吧,我们认识十几年了,你对我的告白第一反应居然是分析。
”
“所以呢?”
李家榕轻飘飘道:“你说和他分开七年已经变得彼此陌生。
但你昨天对他那态度,显然就是在他面前就很有安全感,不设防的那种。
”
陈溺的尖锐敏感、理智和软刺是自小经历和别人不同,慢慢养成的,就像从小习惯了戴着伪善冷淡的面具。
但在江辙面前,她永远都是直来直往地展现好坏和喜恶。
“也许。
”她没有想否认的意思,“他喜欢过我一阵子,我单方面记了好多年。
”
“他这人怎么样?”
陈溺想了会儿:“很爱玩啊。
到现在也一样。
”
我行我素混不吝,凡事全凭自己心意,像只浪荡野性的飞鸟。
完全孤独,也绝对自由。
出现是这样,不出现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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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纱摄影二楼临窗的位置,茶桌边坐着一个男人。
一条长腿屈着,身上穿着件深色休闲外套,懒散地斟着杯茶。
他眉目立体凌厉,偏长窄深的桃花眼下一颗淡色小痣,衬得这张脸有点不好惹的妖孽感。
但独自在这种成双成对的场所坐了快一个小时,经过的人总难免多望上几眼。
立在面前的手机屏幕里,项浩宇几个就差负荆请罪:“小江爷!这回我们绝对不扯你后腿了。
”
“是啊江爷,你要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