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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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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玩味的眼看向台下蘼蘼作乐的人群。

     但奇怪的是,江辙没在这种镜头里出现过一次。

     当天实习下班后,陈溺心血来潮走进耳环店里打了两个耳洞。

     只是她经验不足,第一周的耳洞在夏季发炎,流脓出血,把洞堵住了。

     她忍着痛又去打了一次,在学校附近新开的饰品店还碰见了一个不算熟的校友:方晴好。

     她们都比刚进大学校门时成长了不少。

     “……我应该感谢你当时让我自爱点。

    ”方晴好看着她安静的眉眼,如释重负般把话说完,“你都留不住他,我更不可能了。

    但是陈溺,你是不是放手得也太快了?” 陈溺微微弯眼:“有没有看过《小王子》?” “嗯?” “书里说:如果你要驯服一个人,就要冒着掉眼泪的风险。

    ”她唇角弧度微翘,笑得温柔,“我不想再掉眼泪了。

    ” 说来,离美国那批学生只剩半学期回国的课程时,江辙倒给她打过一次电话。

    就在那张和金发女孩的合照没两天,他主动提了一嘴那是他小姑。

     其实陈溺压根没想问,也没刻意朝那种关系想过。

     他艰难别扭地说着想挽回的话,大概把生平骄傲纨绔的气性都丢到了脚底。

     而彼时她的动摇情绪早已经渐渐冷却,耳边放着歌。

     “其实你我这美梦气数早已尽,重来也是无用”。

    我想了一千遍一万遍我们在一起的样子,又觉得再也不要和你在一起了。

     没办法拥有的人,该及时道别。

     她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教一个人去认真专心地爱人。

     江辙活得太自由也太冷漠了,像只四处流浪从不愿意停下的无脚鸟。

     见到好玩能逗弄的陈溺也只是带着她一起乱撞乱飞,所以他从没想过能被留住。

     江辙浪荡又自私,可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一样能收放自如、及时抽身。

     他用听着可怜的语气挽求她,他太孤单,日子过得乏味枯燥,所以再多陪他走一段路吧。

     陈溺只能拒绝。

    不走了,不敢走了。

     十七岁再遇见他时没想过会没结果地牵扯这么久,此后山长路远,她就陪到这。

     那通电话成了他们之间最后一次的联系。

     他还是有着顽劣长不大的孩子气,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迅速挂断,连句虚伪的祝好都不愿意听。

     他们两个人,分不清到底是谁更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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