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峋写完这本奏折的朱批,又很快拿过下一本,如今没人帮他,他不仅要处理国事,还要处理家事,山上的东西查过了,陪葬品也查过了,全都没有。
三天他总共睡了六个时辰,几乎是一睁眼就要忙碌,闭上眼又立刻睡下,一分一秒都休息不得。
不是没有休息的时间,是他不愿意让自己休息下来。
休息对旁人来说,代表着放松,可对现在的卫峋来说,代表着思绪的放纵,以及痛苦的回流。
只要闲下来,他就会被往事淹没,他不由自主的想起过去和江遂相处的时光,包括江遂突变的性格,别人提起姻缘时江遂的沉默,还有每一次祭祀时,江遂望着自己的陌生目光。
太多了。
如果他有心,他应该早就能够察觉。
而不是等到一切都无法挽救,才终于想明白。
秦望山那个问题都问了好长时间了,他弯着腰,感觉自己腰都快断了,无奈之下,他又唤了一声,“陛下……”
这回,卫峋没再无视他,只是低声回了他四个字。
“朕赌不起。
”
秦望山后面的话被堵了回去,他望着如今像是一个工作机器的卫峋,最终,还是把剩下的话全都烟到了肚子里。
早知道那天晚上他就应该跟着陛下一起去皇陵,就算踹不到先皇的尸骨,对他的陵寝啐一口也是好的。
……
江遂坐在马车里,江六跟在外面,末羽则跟他坐在一起,江四在他醒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