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啦。”他跟何在洲说。
何在洲冷着张脸:“我知道。”他也不会问何春强什么时候再回来。
不回来也好,回来每个人都不好过。
何春强不放心家里,临走前反复嘱托:“有事就找你们春富叔,他会帮你们的。”
老何家本家虽然倒了,旁支还在,尤其是何春富这种靠举.报还得了大义灭亲表彰的,那是过的相当好。
何在洲瞅了他爸一眼,没说话。
“听没听见啊!”何春强眉毛竖起来。
“听见了,知道了,我会把春富叔放在心里记着的。”何在洲反而笑了。
……
他爸一走,何在洲就把他带回来的蛇皮袋里东西取出来。
有米面,有一块肉,有一点钱和一点票。在除此之外,还有两本书。
“妈妈,这两本都是英文小说。”
安文玉翻了个身,把脸对着墙壁。
何在洲看着这些东西,突然窘迫地发现,他就算拒绝得了手电筒,也并没有办法拒绝这些米面。
他们真的需要,而他爸又惯会蛇打七寸。
何在洲挣扎着把这些东西重新装回蛇皮口袋里。
他拎起皮破碎的镜片,走出去,看了一眼自家的屋顶。
土胚房也有土胚房的好处,只需要一场春雨,就可以化开土,让他把这些碎镜片一块一块地嵌到屋顶边缘。
到时候,肯定会给何春富一个小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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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刘小麦喝完南瓜糊糊,拿了个土豆带着,准备中午不回来吃了。
她一个瘸子天天风雨无阻在松梗大队和坝子大队之间跑两个来回,这也太不应该了。
她必须符合人设。
刘老太看见了,一时心如刀割,连忙抢过她手里土豆,又塞了一只个头小小,豆皮泛青的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