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用。
”他扣住她手腕,“会影响反应速度。
”
也是和华沙那夜一样,他从不爱用这些。
缝合线穿过皮肉的嗤嗤声里,克莱恩的枪管已然指向窗外,全程不过几分钟,女孩咬断线头时,街上正传来抵抗分子的脚步声。
原本他是想休息会儿的,可敌人最后那次挑衅让他彻底腾起了骨子里的杀戮欲。
远处街角闪过几个人影来,隐约可见臂上缠着法兰西自由军的袖章。
“三个。
”
克莱恩湖蓝色眼底闪过一丝兴奋来,对他来说,杀戮和鲜血总是能唤醒雄性生物与生俱来的破坏欲的。
俞琬屏住了呼吸,眼前的男人俯身贴近瞄准镜,夜风拂过,几缕深金发垂落在额前,鼻梁挺直,薄唇轻抿,像极了一头锁定猎物的雪豹。
女孩一时失了神,不得不说,克莱恩在全神贯注的时候,真得很迷人。
“看好了,文医生。
”修长手指叩两下枪管,“第一发会打到左胸。
”
第一枪。
子弹撕裂夜风,领头者踉跄倒地,左胸炸开血花来。
那人生死瞬间的表情在瞄准镜里清晰可见——瞪圆的双眼,扭曲的嘴角,冲锋枪哐当一声砸在地上时,克莱恩愉悦得弯了弯眼角。
“警告射击。
”他拉动枪栓。
“现在他们会找掩体。
”
果然,剩余两人慌不择路扑到一辆汽车后,男人这次留够了时间给女孩看,他调整瞄准镜焦距的动作,让她没来由想起医学院教授调试显微镜的样子。
第二枪。
子弹以一个极刁钻的角度穿透汽车玻璃,躲在车后的抵抗分子颈椎应声而断,惨叫都卡在喉咙里,头颅就往后折下去。
最后一人惊慌失措地转身就跑。
而高处,枪管也随背影缓缓移动——
第三枪。
子弹擦着那人的耳际钉入墙面,逃跑者双腿一软瘫倒在地,脚边漫开一滩可疑水渍,顺着石板缝隙蜿蜒四散。
这时军警摩托的引擎声从远处传过来,下一刻,那人连滚带爬消失在巷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