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个缓缓挪近的影子,狠狠摇了摇头,道:“没事。
”
借着零星的月光,白矜云方才看清楚,那五个人当中,有四人皆戴着面巾,无法辨认其容貌。
惟有一人,一名艳丽妖娆的少女,眉目清晰的,在夜色里缓缓呈现。
少女做了一个手势,她旁边的四人便齐齐涌上。
招势狠辣,俨然要将白矜云和薛如珩置诸死地。
他们的武功并非出自任何的名门正派,但也仅只是二三十个回合,便已经稳稳的占了上风。
那仿佛就是一个浑然天成的阵法,将白矜云和薛如珩牢牢的困在中央。
若不是有一个突然的空隙,只怕他们俩都要命丧当场。
客栈。
天色已朦朦亮。
耕烟趴在c黄边上,守着昏沉沉的白矜云。
薛如珩亦是,站着近两个时辰,寸步不离。
耕烟劝她回房休息,她不肯,说道:“师兄是为了维护我,才受了这么重的伤。
你又什么都不懂,我怎能放心留你一个人照顾他。
”
一句“什么都不懂”,恰好的概括了薛如珩对耕烟的印象。
她向来是不屑她的。
对她的态度,亦是忽而冷漠,忽而客套,却没有一刻是熟热的。
起初耕烟还很介怀,后来离开剑气山庄,与薛如珩一路同行,也就慢慢成了习惯。
好在一方不屑,另一方忍让,才避免了争吵。
否则只怕这一路都不得安宁。
那几日,因了白矜云的伤,他们滞留在成都府,未能离开。
待伤势略一转好,薛如珩便去西郊,想趁机再找慕容天晴。
但寻人不遇。
据管家说,慕容天晴早几日便出门办事去了。
而耕烟则悉心的守着白矜云,衣食起居,照顾得全面周到。
她嗔他:“你怎么一点也不小心。
”白矜云答:“对方的武功太厉害。
”
“知道是什么人吗?”
白矜云摇头。
突然又如梦初醒的,拉着耕烟,说道:“这几日,成都府可有发生大事?”
耕烟愕然:“成都这么大,你们又没有晨报晚报,我哪里知道东家长西家短的呢。
”
白矜云虽然听得不是很明白,但已经习惯了耕烟这样无厘头的说话方式,也不追究,继续说道:“你帮我打听打听,尤其是青城山的附近,看可有发生大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