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烟哭笑不得:“我如何打听?”
此时薛如珩从外面回来,在门口,怔了怔,跨进来说道:“我已查过,成都府平静得很,没有任何大事发生。
”
白矜云顺着薛如珩的目光,才惊觉自己原来一直都抓着耕烟的手。
耕烟不以为意,他却像触了电,倏地放开,将面上的窘迫强压了下去,说道:“莫非他们口中所说的三日,不是指的三日之后?”
“我也这样想过。
可是,师兄,那到底是别人的事,你又何必干涉。
”
白矜云反问:“当日你为何会出现在那里?”
薛如珩撇了撇嘴:“好奇呗,无意间偷听到两个人的谈话,说什么杏子林,有要事相商,我看他们鬼祟得很,才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谁知道……”
“谁知道你就受伤了。
”耕烟原是以调侃的语气说出,听到薛如珩的耳朵里,却像辛辣的讽刺。
她丢出一个白眼,冷哼道:“我和师兄讲话,轮不到外人cha嘴。
”
“你!”耕烟气不过,上前两步指着薛如珩,但顾及白矜云,不得已才将怒气又吞回肚子里。
薛如珩甚为得意,转脸又对白矜云说道:“再过几日我们便能启程回剑气山庄了,只是,不知道师兄打算如何安置耕烟姑娘?”
“自然是一起回去了。
”耕烟自作主张回答道。
白矜云几乎已经认定,耕烟和他回剑气山庄是那么理所当然的事情,这些日子的朝夕相伴,耕烟如同他的随身物件,或如朝阳如夕星,自自然然,他不再考虑耕烟的下一个去处,倒是薛如珩的旁敲侧击,让他恍然想起,他们,终究是不能相随一辈子的。
白矜云顿觉怅然。
“喂,你干嘛不说话?”耕烟望着白矜云。
“说,说什么?”
“说让我跟你们一起回山庄啊。
”
“哦,你不找你的朋友了吗?”鬼使神差的,竟然问出这样一句话。
言者无心,听者却有意。
“白矜云,你什么意思!你不想让我跟着你,早说吧,这破地方,我还不信我窦耕烟一个人就待不下去了。
”说罢,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