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哭,面上的青筋条条迸出,肚子从扁平到浑圆,如同塞了一个充气的球。
最后,砰的一声,炸开了。
耕烟吓得昏厥,薛如珩也啼哭起来,连白矜云和慕容天晴都忍不住胃里泛酸。
慕容天晴认得,这叫牛皮蛊,吞蛊之人会在腹中形成一条如蚯蚓般的软体虫,这些虫子一旦听到某种特殊的琴音,身体就会迅速膨胀,最终将人体撑破。
“前辈,这样报复,也未免太过残忍。
不知前辈可否现身一见?”慕容天晴朗声说道。
过了一会儿,琴音渐渐淡去。
那女人又说话了:“这是我同司马燕群之间的恩怨,非惘生门之人,我保证毫发不伤。
”
“既然是前辈同司马前辈之间的恩怨,惘生门的弟子又何辜?”
“哼,何辜?那你们问问司马燕群,二十年前,我的族人又何辜!”
司马燕群仰着头,笑容越发狰狞:“邢婉儿,我知道你会回来的。
这二十年,我终日提心吊胆,做梦都梦见你来杀我。
你既然来了,出来吧,来杀我,为你的父亲,为你的族人报仇。
”
“哈哈哈,司马燕群,我不会让你死得那么容易,我要让你活着,看着你身边的人,慢慢的,一个接一个的死去,最后,才是你。
”
女人的笑声停止了。
连那股邪恶之气也骤然撤了下来。
司马燕群瘫坐在地上。
四处一片死寂。
果然如邢婉儿所说,惘生门每天都有人死于惨烈的巫术之下。
四方的围墙,围着的,犹如一个被诅咒的城堡。
司马燕群将自己锁在书房里,不吃不喝不睡,也不见任何人。
眼睁睁看着惘生门的弟子痛苦的死去,白矜云等人食不安寝不稳,却也拿不出任何的对策。
到第六天,司马燕群也不知是练功走火入魔还是怎的,竟然,疯了。
见人就打。
见人就杀。
谁也拦不住。
后来,冲出惘生门,没了去向。
直到第二天黄昏的时候,在惘生门的后巷里,有人发现了他的尸体。
这消息一传出,着实惊人。
于是,司马燕群的死,令惘生门覆亡。
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一个门派,从此在江湖上销声匿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