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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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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日。

     哭声消失了。

     但那些门窗桌椅,却又传出被啃噬的噼噼啪啪的响动。

    大家不约而同的拿着烛台凑近去看,连一条小虫子也没有看见。

     响动却在持续。

     翌日清晨,后院的走廊,屋顶塌陷了一大块,是一根廊柱断裂所致。

    裂纹参差,犹如被鼠咬。

    而花坛里的几棵新栽种的梅树,亦是同样夭折。

     “司马前辈,这似乎不像人为,倒像是某种奇怪的力量所致,像是……”慕容天晴说到这里,顿了顿,噤了声。

     “像是什么?”薛如珩问。

     耕烟亦好奇:“对啊,像什么呢?慕容大哥你怎么不说了?” 慕容天晴沉吟道:“像苗疆的蛊术,或者,诅咒所为。

    ” 司马燕群睨他一眼,黑着脸,反问道:“慕容公子知道苗人的巫术是怎样的?” “以前跟着师父在苗疆住过一段时间,略知一二。

    ” 白矜云亦上前:“司马前辈可有得罪过苗人?” “没有。

    ”司马燕群想也不想,一口否决。

     然而,更惊栗的事情发生了。

    惘生门有十几名弟子,无端端的,身上爬满褐色的圆体幼虫,摘不掉,就像是他们的第二层皮肤一样,起初,有些微的疼痛,渐渐觉得奇痒无比,不消两个时辰,人便断了气,而那些肢体又仿佛还在蠕动,看清楚了,才发觉是那些虫子正一点一点吸食他们的骨髓和血液。

     薛如珩躲在慕容天晴背后,耕烟则一头扎进了白矜云怀里。

    司马燕群脸色煞白,倒退着倚在门上,喃喃自语:“该来的,始终会来。

    ” 突然,尖利的笑声犹如一道闪电划过,带着怨怼,带着愤怒,还带着邪恶。

     听得出来那是一个女人的笑声。

     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

     司马燕群原本已僵在原地动弹不得,却又忽然发了疯似的冲到院子里,歇斯底里的吼:“我知道是你。

    我知道是你。

    ” 那女人冷笑道:“我说过我会回来的。

    司马燕群,我要让你为二十前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 随即,一阵悠扬的琴音,像渔网似的,从上空洒落。

    人群又发出阵阵惨叫。

    好几名惘生门的弟子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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