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白色,混着清丝,依缠着落到帕面上。
应白颤着哼了一声,尾音提得高高的,让人听了心头都一跳。
他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更加仔细温柔地擦着那条缝,直到确认没什么东西再流出,才起身,接住软着身子掉进他怀里的应白。
“我的头发都被你弄乱了,你得给我梳。
”她小小声地说,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于是人生头一次,陶苍林笨手笨脚地解开,再笨手笨脚地试图梳姑娘的辫子。
他梳的时候,尽管尽可能放轻,还是不时拉扯到,应白轻轻吸气,他便笨口笨嘴连番地问:”弄疼你了吗?”,“是不是很疼?”,“我轻一点。
”
应白这次意外很乖,每次都只是轻轻地摇头,乖乖任他梳。
但是应白的乖巧不包括在下午给陶苍林发短信撩拨,让他在化学课堂上,又站起了帐篷。
高二(三)班里,应白坐在后排,带着一点得意的笑,收了手机,编歪了的辫子落到一边肩头,同桌望了过来,她上课前就提醒过应白,可应白拿起歪了的辫子,看着弯弯曲曲一团乱的发丝,却玩味地看了许久也没重新弄。
恋爱中的女人真难懂,同桌摇着头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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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不同班的体育课按安排并在一起,作为训练交谊舞的时间。
老师没来前,学生三三两两地混在一起,王然是个人精,全年级就没他不认识的,凑了上去找应白搭话。
“同学,缺舞伴吗?”他笑得二五锒铛的。
“不缺。
”应白两个字打发了。
“那考虑换一个吗?盘亮条顺会来事儿那种。
”王然一点没在意,继续贫嘴,“王老汉卖瓜,推销我后桌,长得帅、性格好,还是年级第一,关键年纪还小,多带劲,现在还买一送一附赠个老板,你有妹妹吗,姐姐也成。
”
应白终于认出来这是第一次去找陶苍林时他的前桌,睨着看了过去,挑唇说道:“眼挺尖啊。
”
“你们也没低调啊。
”王然叹了口气,“陶小公子当着全班面点明你归他了,就差去广播室用大喇叭全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