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鹊眼睫毛柔软地垂落,盯着握紧大衣的手指,没吭声。
门外的贺斯梵似乎早已经习惯她这股冷淡态度,也就没继续出言。
随着时间过去十来分钟。
林惊鹊听不到有任何声响了,才揿亮灯光,平静做着自己的事,忽而有预感般,她抬头看向房门,捏着书籍的指尖微微用力,最终还是在床边起了身。
这扇门开启那瞬间。
坐在台阶上的贺斯梵是无处闪躲的,冰寒空气中弥漫着股药味,以及地上的药盒棉签散了出来。
林惊鹊手指搁在门把没垂下,视线扫了一圈,最后落在贺斯梵几道血痕的手臂上:“怎么回事?”
贺斯梵听出她音色里的凉意,有点含糊不清回答:“不小心擦伤了下。
”
林惊鹊蹙着秀气的眉尖,几秒后,要关门。
贺斯梵及时来阻止,不巧猛地一下,裹挟着重重力道就直接砸在了他没受伤的手上,冷白色调的皮肤瞬间淤青了块,看上去惨不忍睹的,他眉骨紧皱,忍下那股剧痛感:“今天堵车,我怕迟了就弃车跑着来,被一个高中生骑车撞到了。
”
他还是迟了半步,又争分夺秒的往公寓赶来。
起先连小臂的伤都无暇顾及,只知道跟先前膝盖一样,疼入了骨髓。
林惊鹊心跳颤抖不已,像是什么乱了:“贺斯梵,你幼不幼稚?”
贺斯梵自嘲扯了扯薄唇,在她面前早就没了什么尊严可言和贺氏掌权人的形象,就像个芸芸众生最不起眼的凡夫俗子,乞求她能给个眼神。
见林惊鹊还要骂他,贺斯梵也不知此刻怎么想的,正人君子装了这么久,忽然不想装了,带着血的手臂将她拽了过来搂紧在胸膛前,心跳声和透着灼烧的温度清晰传达给她,掐着下巴就吻。
砰一声,那扇门被寒风吹得重重关上。
林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