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斯梵感情上远远输给了谢忱岸,趁着周末傍晚,贺南枝回老宅陪父母吃饭,他提早吩咐倪秘书备了一盒蓝宝石手链,趁着长辈不在时递给了她。
又隐晦地问了句,假设谢忱岸早年不守夫德,跟别家名媛订过婚,她会怎么原谅他?
贺南枝极美的侧颜望了过来半秒,似恍若想了想,指尖稍用力将手链扯断:“原谅?开什么国际玩笑,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他,还要让他痛不欲生看着我跟好多门当户对的男人结婚,就不跟他结婚!”
贺斯梵沉默了很久,又问:“没有挽救的余地?”
“没有。
”笨蛋小鱼报复心很重,想也不想地说:“我会恨死他一辈子的,等七老八十了,他躺进棺材里,我举着拐杖都得去踹上一脚。
”
话落。
她清透的眼眸望着端坐在面前的贺斯梵,灯光璀璨照映下,他好像清瘦了,五官看似更加深邃三分,好在骨相优越,那股位高权重的气势就更压迫人心了。
“梵梵,你有心事啊?”
贺斯梵低声说没有,想了几秒,又叮嘱她:“在家对谢忱岸态度好一点。
”
贺南枝:“?”
贺斯梵看窗外夜色不早,便拿起搁在座椅的西装外套,慢条斯理穿上:“我还有事,先走了。
”
*
林惊鹊提早了半小时从戏院回家,和往常一样,深巷拐角处仿古路灯是她的必经之路。
与往常又不同的时,那儿没有贺斯梵身影了。
她淡淡笑了笑,果然有些习惯是不适合养成。
二十来分钟步程,林惊鹊都快忘记独自走完是什么感觉了。
寒风刺骨从侧面吹来时,她才恍然觉得原来深冬来临的夜晚,被风吹一下,挽起的乌黑柔顺长发下的耳朵会冷,大老远的就有车朝她单薄背影摁喇叭,路过的宠物狗即便是有牵引绳,也会蠢蠢欲动想冲过来吠几声。
林惊鹊揉了揉沁凉的指尖,只朝前走,迎着风雪,不回首。
拧开公寓的门锁进去。
等还未亮,林惊鹊将毛呢大衣刚脱下,门外就响起两道叩叩声音。
气氛猝然静了起来。
她身子绷紧到极致,未动。
隔着薄薄的门,几秒后,贺斯梵低沉熟悉的嗓音传来,仿佛在喉间犹豫了会儿才溢出:“你不用开门,我只是想知道,你回来没有。
”
“惊鹊。
”
“你要是在家,就敲一下桌子,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