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人都是先成家后立业的,王家于他的仕途又是何等有助益,他何必在此事上自居清流?没这个道理。
小德子道:“王家听了自然不高兴,裴大人清流没做成,倒把王家得罪了。
他在朝中孤身一人,没个老师没个亲戚,这样清清白白的人,别说是探花郎了,就是状元郎也难立足呀!这不,授了侍讲学士后,裴大人就再没动过位置了,直到回乡养病时还是这个。
”
永嘉轻轻挑了眉。
如此听来,裴清当年全然不通官场之道,可如今却是个极尽圆滑的人。
同一个人,短短几年内竟如此大相径庭,这是为何?
“那一年,他真是回姑苏养病?”她问。
小德子挠了挠头:“这事奴婢没打听来多少。
据说裴大人染的是不能吹风的恶疾,所以一回到姑苏就整日闭居,因为裴大人他爹能治病呢,所以连郎中都没请,就没有什么人见过裴大人。
”
永嘉的笔停了,直至浓墨在枝丫骨节处洇开时才回过神。
“这件事你须好好查一查,多费些时日也无妨。
”
小德子应了声,她换了一支竹管细紫毫染了朱红,往枝上绘了一朵梅花。
梅花......那日的情景又浮现在她眼前。
“他二十有四了,这几年当真是独身一人?难道没有什么相好的?”
第14章续前缘(2)裴清是一个堪嫁的好人?……
世家高门的子弟,但凡家教松了些,多少都有红颜知己,是名楼教坊里的常客。
至于那些为官做宰的朝臣们,朝廷虽有明文不得**狎妓,但偷摸着尝腥的也不少。
小德子回道:“裴大人在这上头的风声不错呢!没人说他有逛青楼、狎娼妓这等腌臜事的。
奴婢打听了这么多,打听来打听去,裴大人好像只对官场感兴趣,那些个歌伎优伶、书画古玩之流的闲事,裴大人都不沾。
”
永嘉微讶。
“他这人是个权臣奸臣,做的事倒是......”
倒看上去像个好人。
裴清怎么可能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