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了知没能明白阮雪棠的意思,以为阮雪棠至多是想将那些人拉出去杀了。
毕竟他们将阮公子囚禁在先,也算是罪有应得。
他扶着阮雪棠上了马车,因目睹了重语冰被阉割的全过程,忽然想起阮雪棠也曾说过要把自己给阉了的话,所以动心忍性,坐得十分规矩,可惜这毅力没能坚持太久,未过一刻,宋了知便又大着胆子去牵阮雪棠的手,止不住的想与他亲近。
阮雪棠一早看穿宋了知那点小心思,却没有拆穿,只问道:“南军是怎么回事?”
宋了知见阮雪棠没有要阉他的意思,又磨磨蹭蹭的把阮雪棠抱进怀里,甚至偷偷亲了亲阮雪棠耳垂,这才心满意足的开始讲述他这些天的经历,讲他是如何救出裴厉,又去向薛令修求助却惨遭拒绝,最后遇上仇珂,绝处逢生。
仇珂言出必行,第二日便派马车来接宋了知。
哪知他一上马车就被黑布蒙了眼睛,耳旁传来仇珂歉意的声音:“宋先生,抱歉,因为接下来要带你去我们军营驻扎的地方,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必须得蒙上你的眼睛。
”
宋了知理解她的谨慎,告诉仇珂不必放在心上。
或许是怕宋了知无聊,一路上仇珂一直与宋了知说着话。
他心里惦记着阮雪棠,难免有些心不在焉,却突然听见仇珂说道:“再过几日,南军就要将主帅昭告天下了,虽然有很多百姓支持我们,但若他们知晓主帅是那位殿下,定然会更加激动。
”
“那位殿下?”宋了知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楚,“南军的主帅不是薛令修的兄长吗?”
仇珂轻笑出声:“自然不是,薛家和我一样,也是后来才加入南军的。
反正过几日全天下都会知道,趁早告诉宋先生也无妨。
宋先生是南方人,不知可否听过钰京曾有一位林世子?”
宋了知本能想摇头,但又感觉似曾相识,认真回忆了一番,这才想起他曾替阮雪棠给林世子寄了一封信,后来更是听薛令修提过林家。
宋了知组织了半天措辞,但依旧没组织出什么妥帖的话来:“是被皇帝抄家了的那个林世子吗?”
仇珂应道:“正是那位。
皇帝有眼无珠,残害忠良,若非陆公子救了当时逃亡的林世子,恐怕也不会有今日如此浩大的南军了。
”
宋了知还未直接见到那位陆公子,但已从仇珂口中听了许多关于他的事迹,若仇珂所言皆是真话,那么那位陆公子当真可以说是活菩萨转世。
下了马车,宋了知被侍卫搀着又走了许久,终于到了一个房间,侍卫替他摘下了眼罩,宋了知打量着眼前的一切,发现这个房间比他想象中要朴素许多。
一个身穿月白长衫的男子走了进来,宋了知见旁人纷纷向他行礼,便知晓眼前这位青年便是他们口中的陆公子,也跟着鞠了一躬。
他昨夜一宿没睡,一直在想要如何说服陆公子帮他,早早打好了腹稿,谁知道宋了知还没开口,反是那人主动与他搭话道:“冒昧问一句,您是姓宋吗?”
见宋了知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