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石如见了猫的耗子,瞬间老实许多,乖乖同阮雪棠行了礼,很正经地答道:“是,我还把夷郡的兵卒也带过来了,正在外面候着呢。
”
阮雪棠其实也记得自己在夷郡留有亲兵,但当时时间显然不够,所以并未告诉宋了知这件事,没想到宋了知居然自己让凶石把军队带了过来。
重语冰也在这时再度醒转过来,看到他好不容易凑齐的十五位满朝文武加上自己全被绑缚在地,脸色灰白,被堵住的嘴一直呜呜哇哇叫喊着。
阮雪棠对着他们这一行人沉思了一会儿,将凶石召进暗室中,显然有事商议。
宋了知被留在外头,又想起重语冰曾对阮雪棠说过的话,又学起阮雪棠的神情,冷着一张脸蹲在重语冰面前,语气中流露出连他自己都未意识到的强烈独占欲:“不准你打他的主意!听好了,他是我的!”
重语冰眨着他那双凸起的死鱼眼珠,他的鼻梁被宋了知打断,鼻血流满下巴,惊恐地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阮雪棠与凶石出了暗室,让宋了知借来的南军先行撤退,只留自己的亲兵在此处。
宋了知不知阮雪棠的打算,刚想发问,却听阮雪棠开口道:“宋了知,这匕首你还要么?”
这匕首乃是薛令修为了刺激他才送的,虽然上面缀了许多宝石,但宋了知对这把刀没什么兴趣,当即摇了摇头。
阮雪棠慢慢走到重语冰面前,两人对上视线,仔细品尝够对方的恐惧之后,阮雪棠蓦地笑了。
手腕一翻,刀锋凌空调转了方向,化成一道冷锐的流光,直直刺入重语冰下体。
即便被堵了嘴,重语冰惨厉的痛呼声依旧从喉间吼出,额上冷汗密布,脸因用力过度涨红成病态的猪肝色,裤裆处已经被血染透,被捆绑的他甚至连捂住伤处都无法做到,只能抛弃他那自封的贵族尊严,用力蜷着身子,企图缓解一丝丝疼痛。
纵然这刑罚算不上多新鲜,但在场之人皆为男子,多多少少能想象重语冰的痛意。
宋了知原本十分厌恶重语冰,看到这一幕也侧过头不愿细看。
“别让他死了。
”阮雪棠对凶石说道,“按我先前说的做。
”
凶石点了点头,一把拎起已经痛到不省人事的重语冰,招呼士兵们把剩下的人一同押走。
待院子只剩他们两人了,宋了知才后知后觉地问道:“阮公子,你让人把他们带去哪里了?”
阮雪棠还没从杀戮的兴奋中回过神来,目光流转间透着几分邪气和暴戾:“问欠债的家伙们要点利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