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隐泡了半天澡,那书倒确实翻了二三十页,状似很用了番苦功。
从池子里踩到地巾上,她擦身擦得很慢吞吞,身体被热气氤氲得粉红。
商邵从她手里接过浴巾,将她整个包住,擦了会,看穿了她的心神不宁。
他把人打横抱起时也没打声招呼,惊得应隐一颤,两条手臂圈搂住他。
“看进去几个字?”
应隐无言以对,只好摇了摇头,依偎上去索他的吻:“一点也没解脱,你哄我。
”
商邵抱着她亲了一阵,她唇舌既软又热。
将她抵到墙上时,眸色已然暗了下来,意味深长地问:“要睡觉,还是要转移注意力?”
应隐交颈而贴,想了会儿,觉得疲乏,便说:“睡觉。
”
丽都岛呈长条形,是欧洲有钱人的度假胜地,长长的沙滩不是私人的,便是酒店的。
躺在Excelsior的床上,海浪声临得很近,一声一声循环往复,很是催眠。
商邵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倒是很清楚自己是何时醒来,又是因什么而醒的。
黯淡灰蒙的夜色下,白色薄被隆起。
商邵一手搭上额头,沉沉地深舒了口气,睁开眼眸时,当中情绪已很清醒。
喉结滚动了一会儿,他没出声,但呼吸明显灼热,暴露出他已经转醒的事实。
过了片刻,男人掀开被子,微微起身,晦沉的眼眸低垂地看着画面。
也许是凌晨了,从落地窗望出阳台,可以看到深蓝色的天。
眼睛习惯了这种光线后,视力便也恢复。
他眯眼看着应隐的动作,温凉手指穿入她的长发间,往后捋了一捋,继而从脸侧抚弄向下,轻轻扼住了她的下巴。
“缓一缓。
”他沙哑地说。
他在此事上的从容不迫往往有另一层性感。
应隐听话地偏过脸,贴着他,唇印上他的纹身。
只亲了一阵便被他用力拉起,跌进了他怀里。
商邵的大手按着她的腰,问话时,气息很灼热。
“没睡着?”他问。
明天就是闭幕式。
虽然早已得到了主办方的暗示,颁奖典礼必有他们的一席之地,但结果尚未知晓,究竟是技术奖、剧本奖,还是沃尔皮杯,银狮,导演,金狮?一切都难猜测。
到了这样的前夜,说她没有得失心,那是自欺欺人。
何况她什么时候没有得失心了?她的野心和企图都从未搁置过。
应隐点点头,“嗯”了一声。
商邵倒是笑了一下,指腹碾她的唇瓣:“怎么鼻音这么重?”
他明知故问,应隐便压上去追他的吻,封他的唇。
口腔里有另一重荷尔蒙的味道,并不属于她,但与她的甜味混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