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就是真的孤魂野鬼了。
”
郑榆急道:“你发烧了么郑隽明?”
“谁在那坐着呢”一道手电筒光远远照过来,是值夜巡逻的老师,郑隽明听到了,说:“挂了吧。
”
郑榆大声喊:“别挂!”
“挂了吧。
出门戴口罩,屋里也要消毒,存折放好了不要告诉任何人,如果郑世辉找你,也不要给他,做饭的时候小心油小心手,睡觉锁好门......”
都是再普通不过的小事儿,嘱咐起来却发现每一件都重要,“换灯泡的时候一定要落闸,用完煤气要关上阀门......”
“你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值班老师穿过操场走来,手电筒照着郑榆的脸,光把少年的脸晕得惨白。
老师去夺他的手机,他不肯给,一边和老师推搡一边断断续续地听着他哥在一句句啰嗦个没完没了。
他对那晚最后发生了什么早已记得不清楚,只是很久很久以后都记得,郑隽明最后说:“郑榆,哥哥爱你。
”
第十一章:界限
那段时间,郑榆过得很辛苦,一个人生活学习,时刻为哥哥担惊受怕。
总是失眠,晚上睡不着,摸着手腕上已经磨得发白的红线流眼泪。
他已经没有妈妈,也几乎算是没有爸爸,如果哥哥再离开自己......心上的那根线被哥哥那边拉紧了,要把他的血肉都拔出去。
郑世辉竟然打来了电话,问郑隽明在北京么,得知郑榆一个人在家,拿了吃的用的过来看他。
郑榆和他爸有些生疏地聊了一会儿天,然后就是久久的沉默。
临走的时候郑世辉说:“老大要是有信儿,你告诉我一声。
”
郑榆答应了。
郑世辉走出门口,又回头,“你有空......回家里吃饭。
”郑榆说好。
好在这种折磨人的日子没有持续多久,夏天到来,非典结束。
郑隽明回家的时候,郑榆并不知道。
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