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交代,给他们一个看起来惋惜又应得的结局。
但这当然不会是他们人生的终点。
她从车子的后座上走下来,站在原地望着他,眼珠子都不肯转动一下。
想来一年只见了他两回,光是心里的思念都能长出一棵参天大树了。
执法的小哥没有阻拦他们,默不作声地蹲下身给她摘掉手腕、脚腕上的镣铐,便完成了任务似的悄然离去,把属于这个世界的能被历史记录下来的最后一刻,留给他们两个人。
“久等了。
”温阮久不说话,声音糙了不少,估计这段时间吃得、睡得都不好,所以比上次见面瘦了很多,轻飘飘的,好像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跑。
他看着眼前这个无比坚强的女孩,大步走上前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这辈子都不打算放手了。
如此相拥了得有几分钟,他才松开了她,而后将她的手掌牢牢地攥在手心里,温和地轻声说,“阮阮,我们走吧。
”
“好。
”不是私奔,不是窜逃,是光明正大地从这道门走出去。
驿站总是空旷的,很少有人来,今日估计知道她要用,所以专门派了人提前过来清扫一番。
墙面都是暖白色的,靠这边的一侧安置了张不大不小的床是用来拆卸铭牌的。
她想也没想就脱下了自己的裤子,然后果断地坐了上去。
床垫软塌塌的,柔软又舒适,她在床上左右挪了挪,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定,而后朝他分开了自己的双腿,露出了打在左侧阴唇上那块新做的铭牌。
相较之前那块用于等级匹配的,温阮只觉得现在这块只是个冰冷的金属仪器,与屠宰场猪马牛羊身上佩戴的身份牌没什么分别。
沉时扶着她的大腿,在床垫边缘蹲了下来,在着手拆卸的之前,率先看到了她右侧阴唇因为剪切铭牌时留下的缺月状伤痕,上次没机会这么仔细地端详,再加上黑灯瞎火,他不知道她的这处已经变成这幅模样。
“不疼的,他们给我打了麻药。
”温阮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就像揉一只流落街头、无人在意的修狗,声音轻柔。
“我知道。
”沉时声音都变了,头颅也在很短的时间里埋了下去。
他们当然还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才能彻底从这些事情的阴影里走出来。
不过,他们的时间还很长。
男人取出官方给他的一次性解密的钥匙,在她的金属铭牌上轻碰了一下,那个由高精密电子程序制作而成的东西就突然爆裂开来,以极快的速度从她的皮肉里收回那些活性的金属末端,最后化为一枚完全无用的破铜烂铁,躺在他的手心里。
他只简单看了一眼,就将那东西随手丢在了地上。
它不重要了。
那个散发出金光的东西落在水泥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而后沿着一条歪歪扭扭的线条一路滚到了墙角边上,接着一头撞在了墙壁上倒躺在角落里。
但他没起身,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那瓣柔软的皮肉,想做点什么,或者点什么安慰她。
温阮看出了他的意图,没说话,只抬脚轻轻地踢了踢他。
沉时察觉到她的动静,准备抬头瞧她,这刚一抬头,少女的吻就落下来了,连同神情里包含着无法形容的笑意和温情一起,朝他倾倒。
而那双载满了涟漪的眼睛,此刻也直直地与他对视着,强势而主动地摄取了他身上所有的阴郁。
得说点什么当做结束语。
于是她笑着开口,“沉时,我们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