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微微搂住她的脖子,担忧地看着她:“舅舅说你生病了,你好些了嘛?”
说着说着,小姑娘红了眼眶,害怕道:“妈妈,你可一定要好起来,自从夏叔叔病了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我不要和妈妈分开。
”
云岁晚摸着她毛茸茸的脑袋,语气轻柔:“好的,妈妈一定会好起来的。
”
她对微微总是饱含亏欠的,无论是鲜少的陪伴,还是万念俱灰时无法多想一想她。
云岁晚开始怀疑自己,当初义无反顾地领养了微微,到底是对还是错?
之后配合治疗的日子她一直没再见过季宴礼,直到去美国的那一天。
厚重又广阔的乌云仿若下一秒就会压下来,水汽汇聚成豆大的雨滴急匆匆往下掉。
云岁晚一手牵着微微,另只手拿着伞,从楼栋里走出来。
司机把行李往后备箱里搬。
她一眼就看到了门口停着的那辆布加迪。
后车门被人打开,下一秒,季宴礼从车上下来。
云岁晚脚步停下,看向他,余光看见司机从布加迪的后备箱里搬出一个箱子。
她像是没看见般,平淡的眼神看向他,语气没有起伏道:“你也要去吗?”
虽是问句,但其中的言外之意再清楚不过。
也成功让季宴礼的表情僵住。
过了好一会儿,他嘴角硬是扯出一个弧度,眼睫半垂,如她所愿道:“不去。
”
云岁晚平静地点点头。
看着他转身朝司机示意,又把刚搬下来的行李放了回去。
云岁晚迈开步子越过他,走向另一辆车子。
微微笑嘻嘻地和季宴礼告别:“舅舅,再见哟。
”
季宴礼眷恋又不舍般,缓缓从云岁晚俏丽的背影上收回视线,看向她,笑了笑,轻声回道:“再见。
”
隔着雨幕,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
她不曾回头,毅然决然地往前走,季宴礼胸腔被灌进冷水,像是忍受不了这彻骨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