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避汽车的时候,腿似乎撞到了什么锋利的地方。
季宴礼咬着牙,忍痛走到对面的长椅上坐下。
“我去叫医生过来。
”
宋昭离开时被他喊住:“不要声张,让护士来包扎一下就行。
”
从血迹来看,那伤口不是简单包扎一下就能解决的。
宋昭不赞同,但接触到季宴礼的眼神时,无奈叹息一声,照他说的去办。
……
第二天云岁晚就出院了,不是因为痊愈,而是换了一个治疗的地方。
对她来说,没有医院这种地方来勾起她不好的回忆自然是好的。
但在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什么地方是云岁晚可以归属的。
许多年前可能还会觉得是“华庭”,但一走七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有些东西已经发生了不可逆的转变。
既然没有这种地方,那么去哪里都一样。
云岁晚一路上都在安静地看着窗外,也不问要去哪儿。
这个时候又很乖了,好像季宴礼带她去哪儿都可以。
季宴礼看着小桌板上的文件,却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余光只在云岁晚身上。
他知道,此时的乖巧只是因为那个承诺。
不然,就像她所说的那样,可能这辈子是生是死都不会再想看见他。
布加迪停下,云岁晚入目的是“悦和”两个大字。
从车上下来,宋昭从后备箱里拿出行李。
忽然发现季宴礼没有要下来的意思,云岁晚转身朝后方看了一眼。
似是察觉她的视线,后车窗降下来,露出季宴礼过分好看的眉眼。
“有事和我……”他停顿一下,眸色微沉,转而改口道:“宋昭联系。
”
即使知道她可能不会在意,季宴礼还是故作自然地解释:“我得去公司了。
”
云岁晚转身进去了。
不知道季宴礼在南城究竟有多少房产,现在她所居住的公寓又是从未见过的。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