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岩忍不住笑,也回忆道:“我以前是美术课来写生。
”
“是真的在写生?”群1137,96』′1看,后续,
“当然是真的,我画的是那只青蛙电话亭。
”
江岩顿了顿,又默默改口:“对不起,没有在画,一直都在玩,回家后我老爸指导我画了一张妙蛙种子。
”
那幅最后拿C的滑稽作业和国小课本一起装在旧箱子里,而那只撑荷叶伞的青蛙、复古的投币式电话亭,依然蹲坐在植物园的荷花池畔,等候无数人前来与童年合影。
他们漫无目的地聊天,途径一片留着残荷枝叶的水域,水脉脉地流动,一只夜鹭刚好抖着水花飞离水面,鸟喙衔着一尾鱼,这是岛上随处可见的大脚企鹅上班族。
江岩侧头看乔阅安,乔阅安也飞快地看他一眼,微笑轻轻地在眼底闪动。
江岩觉得好笑:“你怎么这么开心?像一只短尾矮袋鼠。
”
“像什么?”
“短尾矮袋鼠。
”
“……你没有救了。
”
两人在一座海桐的短墙前停下脚步,地面落了些鲜红蒴果,江岩凑近过来,于是嘴唇轻轻地碰在一起,在温柔缓慢的互相舔舐之下,乔阅安感受到从江岩脸颊和颈下飘散出来的,清爽的、迈向冬季的味道。
令人心跳,初恋的脸,煽情的眼神……他当初在人群中停下来,就像群鸽哗啦啦飞走,原地留下来的一件礼物。
就在乔阅安想索求更深的时候,他的同龄人轻轻躲了一下,就在他眼前微笑。
“不怕被看见吗。
”
“诶,但是我听力很好。
”
“接吻的时候听不见声音。
”
可是他们渐渐面颊发热地对视一会儿,啊,又是熟悉的梦幻般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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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午时的北街热闹极了,炸猪排滋滋作响,满满一碗川烫菜配各式酱料,热腾腾的焗烤饭刚出锅,北男中的男同学把这里挤得人声鼎沸,随处都能听见笑声和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