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姨也记得太清楚,想到初次见面的尴尬,兜兜转转,误会竟然变得不是误会了……
但是乔女士不知道三个孩子的神秘关系,她很快就走,笑着和向他俩道别,这两名孩子傻站在攀岩广场旁,好半晌江岩碰了碰自己的脸颊:“我肯定脸红了……”
“她喜欢你。
”乔阅安也有点想笑,他给江岩看了手摇饮料和便当袋,问道:“你想现在喝吗?然后午餐我们不用去北街排队了。
”
“天。
”江岩小声地惊叹了一下,“我回去再喝。
原来你之前来我家是这种心情。
”
“我比你夸张好吗,你是三个人。
”
这时候资优班两位班导头痛地在集队了,已经可以遥遥望见和平路耸立的大王椰,那是市立植物园前门侧的棕榈区。
于是这群男孩勉强混成两个班的临时队伍,又走了几百公尺,总算从植物园赭锈色的门桩中间穿过去了。
这是一座面积逾8公顷的博物馆森林,都市的肺部,週末会举办一些典藏展览,平日午睡时间比较会有上班族来漫步。
这群高中生不可能再好好集队,一穿过前门就开始乱跑,两名班导只能在后面大喊:
“不要把纪念册掉进荷花池!”
“知道啦又不是小学生。
”
江岩悄悄拉住乔阅安:“走,我们先去盖章。
”
集章点就在腊叶标本馆前面,那枚山踟蹰图案的油迹干了,小册子就重新合起来。
他们亲密地并着肩,绕过腊叶馆后面的玻璃温室,踏上一条落满山肉桂碎影的步道,往植物园深处走去。
天空漂浮着不动的云,沿路都嵌着地灯。
两人都下意识往寂静的地方走,白桕木、小叶榄仁透下来亮空的微隙,哗啦一声响,一只绿绣眼正飞向另一条枝桠。
乔阅安说:“以前国小自然课有认植物的校外教学,从象北区坐巴士来这”
“真的有认植物哦?”
“当然没有,我全部的印象就是在帮岑顺背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