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张得如同即将奔赴一场最后的晚餐。
“你真奇怪,我说我想亲你的时候,你拒绝了我,现在你又上赶着过来?你在要玩我吗?”
说完,她直直越过他,可是心却不似面色沉静,那颗心马上就要倒戈在他温柔的话语中了。
夜晚和沉默齐齐成了冲动的催化剂。
陈觉非突然走上前,抓住她的手臂:“我真的喜欢你,我没有要玩你。
”
她的两手手腕都被他一手就轻而易举地拿捏着,反身抓到了背后,他低头看她。
她整个人几乎都被裹藏在了他的怀中,这样的姿势之下,她手中的主动权微乎其微。
束起的长发没办法成为遮掩她红脸的面纱,被他抓住的双手也没办法再捂住脸颊,她被迫地将写满了所有想法的五官一览无遗地暴露在他眼前。
“我很早就喜欢你了,从那节体育课你叫住我的名字之前。
你替你们班数学课代表交作业那天,是我故意把自己的作业叠到你们班作业上的,你来给我还作业的时候我太紧张了,紧张到不敢看你,我当时没有在发呆,我只是在想会不会交完作业之后我们就会像以前一样没有交集了,我不想我们的关系到这就停步。
我没有多爱喝牛奶,只是我想给你送巧克力奶,但是我没有办法光明正大地送出去。
”
他的声线变得颤抖,于真意感受到他捏着自己的手腕的手,也在微微发抖。
他并没有用多大的力,其实于真意一下子就可以挣脱开,但她没有。
因为一旦挣脱开,她就应该捂住耳朵然后无理取闹又执拗地叫着“我不听我不听”,仿佛这样才是最适合自己人设的选择。
所以她不能这样,私心指使她,一定要听完陈觉非这近乎豁出一切的坦白。
“那天体育课,你问我想不想和你接吻,我想的。
”
他言辞激烈地强调,“我很想很想,我很想亲你。
可是我怕你只有一点点喜欢我,冲动之下做出的行为说出的话在以后回想起来的时候会不会后悔呢?我不会后悔的,你和我说一句话,哪怕就简简单单的一个字,我都可以开心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