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动手的孩子齐齐被吓得往后缩,而他们闻讯而来的爹娘一个个挺身相护:“你怎么张口就骂人?多大个事,小孩子玩闹起来有个磕磕碰碰的不是很正常?”
七嘴八舌,多少有些仗着人多的意思。
胡飘飘岂是好惹的?她骂也骂得,打也打得,张嘴一通不带喘气的问候下去,呛得那几人难以招架。
其中有个当爹的叫杨铁匠,不耐烦地喊道:“胡掌柜的,孩子们都是同窗,日日在一起唸书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事情非要闹大对你儿子也不好,何必呢?”
胡飘飘登时啐他一口:“少给老娘拿花架子,老娘岂是好糊弄的?今日我儿受了欺负,我是非要给他讨个公道不可!大不了退出这私塾,回头给我儿请个西席到家教去!”
杨铁匠噎了噎,面子颇有些挂不住,霎时更加恼羞成怒:“那你待要如何?大不了我们合一合,赔你些药银罢了!”
“呸!放你爹的狗屁!老娘缺你们那仨瓜两枣?”胡飘飘哂笑:“子债父母都要偿,既我儿被你们的小崽子给推搡了,那便换我来推你们一把,你们都得给我受着!”
这话一出,几人都变了脸色。
毕竟自西月楼落成之后,打她手头教训过多少寻衅滋事的,个个都有耳闻。
这要给她推上一掌,岂是好受的?
“你当我们傻?你有武功在身,动手和谋人性命有什么差别?”杨铁匠扯着脖子嚷嚷。
“怎么,这就怂了?”胡飘飘扯扯嘴角,眼里淬着无边的嘲意:“那也不怕,既你们不想代为受过,便换那几个小崽子来。
反正打在儿身,痛在父母心,都是一样的。
”
她向来不喜欢多费唇舌,相比口头服软,更爱以其之道还以彼身。
快意恩仇,当场就报。
“你、你简直是毒妇!他们都是孩子,哪里经得了你下手?!”那几人纷纷骇然指责,杨铁匠更是慌里慌气转向一旁的彭永温:“彭夫子,这毒妇死不罢休,您倒是说句话啊!”
“这……”老夫子迟疑了下,正陷进为难之时,突听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