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计有心卖乖,便向胡飘飘邀活:“掌柜的,那位看着是住得起上房的,我去招揽来?”
胡飘飘摇了摇头:“客来客走都是缘分,再说你这么跑去人家门前抢客,是嫌咱们跟那家的关系还不算烂?”
小伙计讪讪地笑了笑,见她还盯着那头看,不由凑近问:“掌柜的认识?”
“不认识,进去吧。
”胡飘飘移回视线,吊起眼梢觑那伙计:“招子放亮些,摔坏了菜,仔细老娘扣你工钱!”
“哎哟,您可别!我就指着这点工钱娶媳妇呢!再给您扣了,我猴年马月能娶上媳妇啊!”小伙计吓得吱哇乱叫。
动静被风拂到对向,沃南偏了偏头,却只看见一片被风荡起的裙角。
招摇的象牙红,洒金织边。
安顿好住处后,沃南依着客栈伙计的指向,寻去了这镇上的一家私塾。
书声朗朗,一群孩子摇头晃脑,正跟着捧书的老夫子在唸读字句。
沃南没有出声搅扰,而是站在围墙之外,慢慢等里头上完一堂课后,才出现在庭院内,与老夫子表明了身份。
虽说先前通过书信的,但当生生的一个人真的站到跟前,老夫子的激动溢于言表。
他眼眶乍湿,拉着沃南手都抖震起来:“好孩子,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
老夫子全名彭永温,早些年在青安的文府当西席,教过沃南兄妹的父亲,即是文公子。
在文公子离世之后,老人家每年也会在祭日去烧些香烛,只是后来搬到这永州祖地开私塾,山长水远,加之年纪大了腿脚不好,才没能再去。
而沃南今日寻来,一是为了当面拜谢父亲的恩师,二来,也是听说老夫子收着父亲几幅遗作,便打算顺道取了回去,放到新修的宅子里头裱装留念。
提起此事,老夫子也是扼腕万端。
文公子聪俊灵秀,也曾被他视作得意门生的,哪知人世无常,竟惨死得那般早。
怆然半晌,老夫子又关切沃南:“你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