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安,那赵家可曾为难于你?”
赵家,便是当年与文公子有婚约的那家人,也是青安有权有势的豪绅,地位死死压着文家。
当年文公子退婚得罪了赵家,纵使他离了文家,文家人却还是处处遭受赵家为难打压,因此不得不迁去别处安居。
沃南笑了笑:“您老不用担心,没有人为难晚辈。
”
虽说以权压人不算光彩,但他妹子如今是摄政王妃,区区一个赵家又如何敢作怪。
听他说无事,老夫子这才松了心神:“你爹爹哪哪都好,就是一身反骨,性子僵拧。
那赵姑娘家境了得,人也娇纵些,自来对你爹爹非打即骂,她常年一条鞭子攥在手心,甩到身上轻则就是个血肉开绽……”
阵阵童稚的欢闹声中,老人家再慨叹道:“老夫还记得,那段时日你爹爹一直在替你母亲寻医问药,想治好她那失忆之症。
若非恶仆丧了良心,眼下你母亲当是已然寻到娘家团聚,你与你妹妹……也便有了外家。
”
听罢,沃南阖了阖眼梢。
失忆是假,提防着阿爹,唯恐阿爹知晓她真实身份因而爬梁攀附,以及生怕阿爹毁了她的好名声才是真。
不然也不会一边用失忆为借口搪塞着阿爹,另一边却偷摸向外递线索,一点点引着秦府的人寻过去。
这话头令人分外不想提及,所幸老夫子也没再多说什么,转而问起家细来。
譬如他们兄妹这些年的过往,以及是否成家,儿女多大。
顾及着沃檀身份不便,沃南只说了她已嫁作人妇,现今儿女成双,与夫婿感情也好。
而谈及自己时,他略微停顿了下:“晚辈,暂无成家……”
谈话被一场冲突打断。
起身去看,见是塾堂东向的壁角,几名孩子将个小童搡到地上:“你这个寡妇的孩子!臭晦气!”
“放肆!谁许你们打人的?”老夫子拄着手杖快步过去,将那孩子给拉了起来:“允澄,你可有受伤?”
“谢夫子搭救,允澄没事的。
”男童背着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