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蔺序然视线模糊地去看她的脸,失焦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颤着声线选择了后者。
冰冷的杯口贴近了唇沿,酒液缓慢地淌进口腔内,喘息声停了片刻。
栾绮抬起手腕,杯口和他的唇分离了一瞬,她捏着杯子,勾过他的指尖,准备将杯子塞进他自己的手中,示意道:“自己来。
”
醉意让大脑越发地不清晰。
蔺序然没有接过杯子,反而伸出指尖,一点一点地塞进了她手指的细缝内。
紧接着,腿绷了绷,很好地借了力,罕见地、极慢极轻地朝她迎合、主动。
“……”
栾绮捏着杯子的手指一紧,接近于停滞地看他,轻诧地眨了下睫。
蔺序然的脸上露出了之前酒醉后应有的茫然,发现她停下,偏过脑袋,不解又讷讷地说:“栾绮……我在自己来。
”
她说的哪是这个。
栾绮噗嗤一声笑了,把酒杯放了回去:“你才喝了两口,长官。
下回还是给你喝水吧。
”
混乱的思绪只能勉强听清楚她的话,而不能够从中辨析出太多。
他不安地蹙起眉,只得仰起身体,笨拙而又无缝隙地迎了过去。
“这样,可以吗?”
栾绮不再说话,低下头吻了过去,对方习惯性地张了唇,混着一丝很淡的酒味,渐渐地从唇边晕出水色。
“当然可以。
”她说:“再这样下去吧,长官。
”
“……”
酒醉的人带着没有下限的顺从。
明明崩溃得要紧,却还是毫无保留地一次次接受了。
分明清醒的时候还会推阻她一下。
在漫长的进程当中,偶尔真的难以承受那些汹涌,就会松开抓着下方布料的手,牵起她的手用湿润的唇虚虚地磨蹭几下,像一种独特的妥协和求饶方式。
栾绮很轻地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