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值得这八钱吗?”
胡总督微微点了点头,道:“我想看看盔甲。
”
“那明日……”
韩奉笑道:“正好,我把盔甲带来了,大人自可一试。
”
胡总督应允在校场上试劈刺和火枪。
沈卿雪惊讶地望向韩奉,他站起身,拉着她的衣袖往外走,“走吧,一起去看看。
”
“你怎么什么都想到了?”沈卿雪轻声问。
“没我你怎么行啊?就知道埋头苦干,这中间门路多着呢!”韩奉弹了两下她的脑门,她捂着头瞪着他,似是不服气。
“我知道什么?你刚刚都吓死我了!”沈卿雪埋怨,“说自己有罪没罪,我怎知道你到底有没有,万一又像上次那样,被抓走了要我怎么办,你就成天气我。
”
“好了,都没事了,我不气你。
”
吵了两句,韩奉跟她认了错,两人总有一个人要先低头,韩奉便老是认错的那一个。
他一道歉,沈卿雪也就不生气了,收回了脾气。
上了教场,风禾与制衣师傅跟总督展示了新的纸甲,士兵三尺外开火枪,没有击穿稻草人的纸甲,胡总督说他们:“盔甲厂为国尽忠,是胡某妄自揣测了,费用由我批复,抗倭一事,需各位同心协力。
”
回去的马车上,韩奉告诉沈卿雪,张总督被砍了头,沈卿雪沉默了半晌,嘴角战栗,他搂了搂她。
“张总督真死了?”
“官场就是如此,站队不对,必死无疑,再前头,率领水军抗倭的朱将军,也是这么死的。
”
“我不明白,我只要好好做我的衣服就行了,我才不搅和这些事。
”沈卿雪说,“是不是你没来的时候,我也要掉脑袋?”
韩奉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军中做事最怕政令不通,新官上任三把火,你呀,哪犯得着总督大人亲自抓你,都是冲我来的。
我跟胡总督不是一路人,他是首辅门生,我跟着裕王门下,在别人看来,你也是裕王那一派,难免对我们有猜忌,不过是敲打敲打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