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屏风边。
胡总督看着沈卿雪,道:“沈夫人说得对,公公没有罪名。
”
“在官场上,怎么会没有罪名?大人,你有,咱家也有,之所以有罪,因为我们不是一路人,但在抗击东南沿海倭寇这件事上,咱家问心无愧。
”
韩奉看向胡总督,“就咱家负责的军需来说,咱家绝对干净,甚至制甲的钱不够,夫人把我们卖绣品的银子捐进去,都是干干净净的银子,此等名节,纵是大丈夫也不及,大人,咱家的话说得够明白吗?”
虽然太监与官员时常吵架,韩奉很少对朝廷高官如此挑衅,总是客客气气的,今日说出那么多话,包括直接冲来军营,他想他是冲了头,为了沈卿雪横下一条心,她一个女子不懂那些弯弯绕绕,先救人要紧,也不怕胡总督日后清算了。
“公公说得过分,倒是我来做小人了。
”胡总督说,“这趟我并非是要查沈夫人什么,不过是就纸甲之事来问问话。
”
胡总督请沈卿雪坐下,沈卿雪推了两次,韩奉对她点头,她惴惴不安坐下了。
“沈夫人,新做的纸甲多了八钱成本,八钱是少,可几万士兵加起来,多了不少军需。
”
胡总督静静望着沈卿雪,等着她说。
想了一会,不知说什么,沈卿雪眨了眨眼睛,“然后呢?”
韩奉先笑了出来,“总督大人,你得把话说清楚,他们土人向来直来直去,猜不出您这言下之意,是吧,沈夫人?”
胡总督尴尬咳嗽了两声,直言道:“沈夫人得给我解释,改过后的甲值不值多花八钱,朝廷每一个铜板,都得用在刀刃上,不可浪费。
”
说罢,又补充道:“到底多在哪里,说清楚便是,明白了吗?”
看样子是没事了,韩奉还在笑呢,沈卿雪早羞得脖子都热了,擦了把汗水,对胡总督说:“总督大人,多出来的钱用在构树皮上,加了叠甲捶实的工序,新甲比原来用废纸、棉絮做的更抗拉抗击,八钱,换了士兵们多活下来的机会,大人觉得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