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不经意间,多多少少影响着他对路小凡的一些决定,比如他会给门外偷偷抹眼泪的路小凡递一块手帕,又或者尽管他不习惯于与陌生人同房安还是将蹲在贝律心门外的路小凡给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那就像延伸出了一道他人生当中本不该有的小径,从此贝律清便误入了歧路。
路小凡对贝律清的仰慕是赤裸裸的,尤其是他落在贝律清身上的那些目光犹如完全不加掩饰的垂涎,有的时候贝律清会忍不住怀疑路小凡看他的目光到底是出于仰慕,还是出于欲望。
这种想法令贝律清莫名地焦躁,他坐在沙发上翻着手中的书,从放任看来他似乎看得聚精会神,但其实他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不要让别人轻易看破你的想法,说话永远要留有余地,这是他作为一个高官子弟必修的技能,所以哪怕他被旁边的路小凡搞得心烦意乱,他也是不动声色的。
路小凡本来是坐在旁边替贝律清扇扇子的,九月的天,午间的空气里仍然透着燥热,贝家没装空调,除了因为小楼本来冷暖适宜,最主要的原因是没有空调也是一种高官的形象。
但是他扇着扇着就乏了,然后就靠在贝律清的肩膀上税号了,睡着睡着他就滑到了贝律清的胸部,最后一头栽倒在贝律清的腿间,仿佛这才总算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呼呼大睡了。
他的头抵着贝律清的裆部,短短的发梢在他的头部每个不经意的牛东健磨蹭着贝律清腿根部的裤子,发出“沙沙,沙沙”的声音。
贝律清紧盯着书上的字,拿着书的指节都已经因为用力而泛出了白色。
他知道这个时候他应该推开路小凡的,可是他不敢动,他怕一动就失控了,因为他的内心有什么正汹涌而来,如同没顶一般要将他掩埋。
他的内心沸腾着,脑海也在尖啸着,那是青春的躁动跟年轻的荷尔蒙。
那是一种冲动,仅仅是本能的冲动,贝律清心中反复再三地提醒着自己。
因为如果是本能的反应,那是可以压制或者转移的,贝律清牢牢地抓着这条防护绳,以避免自己被巨浪卷走带向连他自己都茫然的未知。
路小凡是谁?
那个看上去庸碌又言行带着可笑的人,即使撇开妹夫这个公开身份,贝律清也不认为自己会跟这样的人有什么交集。
可是当他看见路小凡蹲在厨房里抹眼泪的时候,他隐隐能猜出原因,路小凡大概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早回来了并且听到了刚才他与林子洋他们的对答。
从来不曾后悔过的贝律清在那么一刻突然就后悔了,他不该把他比作鸭子的,因为那样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