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言章的双眸。
半晌,她开口。
“别抽。
”
“为什么?”
“你不适合。
”
“为什么不适合?”
唐言章试图去够她的手腕,却被反扣。
“唐言章。
打火机我收起来了。
”
“这样。
”
唐言章眼压淡淡笑意,凑上前,用自己唇上叼着的烟头去够她此时燃烧着的火星。
呲
一种极其缓慢又暧昧的借火姿势。
洛珩眼睫翕动,呼吸急促。
这个点烟的姿势她曾经再熟悉不过,而如今对面人却换成了唐言章。
她心跳骤然加快,喉咙不受控地收紧。
火苗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攀爬上了唐言章的烟头,将最外一圈燃了个灰。
片刻,一缕微末的烟雾向上缠绕,尼古丁的气味浓重。
她被呛得连连咳嗽。
洛珩当即抽出了她咬着的烟,并将自己口中的一并夹走,捻在了一旁的烟灰缸里。
巨大的视觉与回忆冲击使得洛珩此时呼吸不畅。
她稳了稳上下起伏的胸腔,扣住唐言章纤细的腕骨。
“我不抽了。
”她闭紧双眼,“唐言章,不要这样。
”
恐惧
“不要这样?”
唐言章低低屏息,过于浓重的尼古丁依旧弥漫在她口腔和呼吸当中。
即便清晨的空气细腻而冷清,但狭小的阳台一时间只剩下她们对峙的喘息。
说对峙也不太正确。
她们看向彼此的眼神当中并没有太过鲜明的情绪色彩,更多的只是一种心知肚明的悲恸。
“…她都跟你说了什么。
”
洛珩死死掐住自己虎口,试图用一些尖锐的痛意将此时翻涌着的情绪压下去。
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直击骨髓的分崩离析。
早在她决定放手,在几年前被所有人抛弃的那一刻,就已经失去了所有活下去的气力与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