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言章张了张嘴,她偏头,对上一旁明显已经转醒,但仍旧闭目小憩着的女人脸上。
洛珩脸上细小的绒毛正随着呼吸而起伏。
流畅锐利的侧脸比起以前的精致美艳,如今不加粉饰,反倒更多了些艺术家的颓废气质。
她伸手,轻轻从身后环住洛珩的腰身。
“……洛珩。
”
她的吻落在了女人的肩头。
“谢谢你。
”
“不用谢。
”洛珩的声音还带了一丝刚刚苏醒的倦意,懒懒的,又有些以前散漫的意味。
“毕竟是你让这幅画活了起来。
”
唐言章摇摇头:“我什么都没有做。
是你有天赋。
”
“是吗?”洛珩轻笑,转过身,与唐言章温和的眸光相接,“我没有天赋。
只是你让我有了灵感。
”
唐言章原本垂下的眼皮忽而掀起,双唇微张,胸口的心脏久违加速鼓动。
“唐言章。
”
洛珩半撑着自己身子坐起。
“片刻的灵感,也是灵感。
”
爱是一种痛觉,而痛也是一种感触。
洛珩从床头摸出烟盒,熟稔地往自己唇上凑。
她叼住烟腹,又偏过身去摸打火机。
“别抽了。
”唐言章叹气,“对身体不好。
”
“嗯。
”
洛珩不置可否地应了声,错开她的视线,继续垂下眼往屋外走去。
火苗犹如一簇舞动着的光,在清晨依旧弥漫着薄雾的情况下显得湿润而沉重。
她半倚在阳台的栏杆上,狭小的空间最多只能容纳两个人,唐言章就在这种情况下站在了她身侧,并且顺势抽走了她手里的烟盒。
洛珩有些意外。
年长女人没有继续用言语制止她的行为,只是从有些发皱的烟盒中抽出一根烟,学她一样咬在了牙齿中间。
“打火机呢?”唐言章含糊着。
洛珩眼睑微抬,久久凝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