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我感到惊奇,后来感到诡异,他却神色如常的告诉我这是为了好看。
我不信,扬言要吃不一样的,他笑着说好,但下一顿还是整齐划一。
“可能习惯了吧。
”他只这么敷衍我,“好了,不要再问了,你是好奇宝宝吗?”
人有非常多的空闲时间就忍不住想东想西,我又想起以前问过他的问题,我说:“傅一青,你喜欢白色还是黑色?”他说:“我喜欢红色。
”
我说:“狗和猫呢?”
他说:“我都很讨厌。
”
我问不出来了。
他笑着看我:“怎么了?”
我摇头。
或许他自己可能都忘了,我问过他一模一样的问题,他的回答是白色和小狗。
我又开始陷到那个怪圈里,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我有时候看他很亲近,这种亲近是发自内心的,毕竟我们相处那么长时间,接吻、拥抱甚至做爱都不知道多少次,但有时候又觉得很陌生,他的气质和一些行为向我展现了一个完全没有设想过的他,倒不是不能接受,而是讶异。
他是怎么把自己压缩成一个完美假人的?
那天他当着我的面接了电话,原本是躺在我怀里,随后站了起来,在屋里踱步,一手掐腰一手抓头发,非常不耐烦,这种烦躁是他当着我的面,把手机摔在墙上砸的四分五裂,手机零件都差点砸在我身上。
我看到他的背影沉寂了那么一两秒,他猛然笑着回头快速朝我走来:“吓到了吧?抱歉,我手滑了。
”
他很快将现场收拾干净,向我露出一个微笑,我只茫然的眨了眨眼。
然后我们开始做爱。
但我现在连选择姿势的权利都没有,像个人形按摩棒看着他迷离的脸。
“我的家人有找我吗?”我看着身上的他,我怀疑能让他发这么大的火,很有可能跟我有关系,这不是自恋,而是基于我对他的了解,因为他快把我夹死了,有种迁怒的余温。
果然,他停了一下,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什么都没说,抬手就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