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假面。
妈妈。
这个词让我感到诡异。
上一次从他嘴里出现过去还没多久,这次竟然从我的嘴里蹦出来。
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就心有灵犀,电光一闪的知道这个词能救命。
喊完以后也没觉得羞耻。
我只沉浸在他的情绪里,他昂扬又愉悦的心情中,连做爱的滋味都显得美妙。
遑论我说这是你的家吧也只是诓他而已,但他的反应却告诉我被我蒙对了。
不得不说我很诧异。
因为如果我没记错,从我妈嘴里知道的我姨这一家过的还挺不错,不像是会住这种房子的人,尽管东西很少,但整个氛围都透露着一股腐朽老旧、死气沉沉地味道。
静下心来仔细呼吸感受,还能闻到被忽及的潮湿气味。
不太好。
很压抑。
傅一青这个坏蛋也没有在这里一直陪我,他搞来了什么声控的东西,让我无聊了就喊一声投影,但上面除了童话故事,什么都没有,噢,还有一部猫和老鼠。
他出去的时间不定,也许是固定,但我没有时间观念。
投影里是下好的影片,连网都不连。
我看着上面的时间,没办法相信自己刚神采奕奕地吃过午饭是凌晨三点。
但我能靠这个去估摸时间值。
比如从三点到六点,三个小时过去他回来了,我就猜是不是上午,他回来给我做午饭。
他的厨艺很好,做的饭菜不重样,但我吃的很少,因为整日躺在这床上,活动范围只有半米,以防肌肉萎缩他还要求我做一些有限运动,比如躺着登山、横拉。
我说再躺下去我的屁股就要大一圈了。
他笑着说可爱。
好像我变成什么样他都喜欢。
当然,他说我就算是一具尸体他也要。
有点诡异和惊悚的浪漫,让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感动。
而且我还发现他在做饭这件事上有强迫症。
但凡是经过他手里的饭菜,连青菜他都切的工工整整,像模版刻出来的一个样,包括鸡翅大小,甚至连根本就规则不了的炒鸡蛋,他也把碎鸡蛋挑出去,全留一些大的切成同样的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