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她知晓珍禾素来生长于悬崖峭壁间,极其不易采摘,于是自然猜出容与哥哥先前匿迹究竟是去了何处。
他又为自己受了苦……周妩心里揪痛得难受至极。
她向他靠近,想伸手抱他却不敢动作,生怕会牵扯到他的伤口,然而没等她纠结多久,容与抬臂,毫不犹豫地伸手将她搂紧在怀。
他声音沙哑,蔓延无限的苦意,“我明明已经采来,可是贞师父不肯收,她不肯收……”
贞师父早就说过,珍禾已经对她续命无用,是容与哥哥自己执念不肯听。
周妩回抱住他,眼泪同时落了下来,“容与哥哥,能与你拥有这样一段幸福的时日,我已经很满足了,最后这几日,别再离开我身边,好好陪着我,好不好?”
“我舍不得,舍不得……”
他泄力松手,珍禾掉落在地,惨凄失了生机。
……
容与推掉了宗门一切内务,交给宿师父还有向塬帮忙打理,而他自己则全心全意留在周妩身边,几乎寸步不离地陪守。
这几日,两人都默契地刻意忽略了生死,他们相处中,就像是对平常的甜蜜夫妻。
照常的,他林中舞剑,她托腮崇拜。
在他停剑收鞘时,她一定面带微笑地靠近过来为他拭汗,好几次,他故意逗她,将腰刻挺直,叫她踮脚也够不到自己,最后身形不稳地扑倒在他怀里。
他顺势会问一句:“夫人这是看我练功辛苦,特意过来献吻?”
周妩气他调戏自己,哼了声,伸手掐他腰窝的敏感痒处,两人作闹在一起,有欢声,有笑语,等一切归于安静,一定是容与厚着脸皮亲吻住她。
日子一天天过着,周妩变得越来越嗜睡,甚至有时在白日,她也会疲倦得睁不开眼。
于是容与不再舞剑,只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