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不用贞师父开口,她也很清楚自己如今的身体状况。
先前几次,没来由的感觉手脚冰凉无力,动不动的疲倦嗜睡,毫无食欲,这些都是预警,她明白自己身体在上山前就已经坏了根本,之后,在珍禾的调养下,她恢复了些气元,但那也只是短暂延缓了她的生命。
她有预感,自己怕是要再次背约,她难过自己陪伴不了容与哥哥更久。
容与:“需要珍禾……那我再去找!”
贞师父:“上次去找便差点儿要了你半条命,你还要去折腾什么?更何况珍禾早已经对周丫头没用了!”
容与的目光撕裂且破碎,“我不信。
”
贞师父只余叹声,“若是能救她,你以为贞师父不会努力尝试吗,可是她的命数已尽,我们做不到与天去争。
”
容与恨声:“可我偏要去争!”
贞师父摇摇头,看向周妩,眼神也怀心疼,她涩哑道:“与儿,最后几日,好好陪陪周丫头。
”
贞师父离开了。
但容与还僵在原地。
相比她坦然接受死亡的淡然,容与哥哥的反应要激烈很多,第一次,她听他说话竟带着明显的颤音,他的恐惧全部写在脸上了,原本,这是他作为威慑武林的一方豪杰,面上绝不会显露的示弱表情。
贞师父亲手为周妩准备了暖水汤汁,叫她最后几日喝着,可以短时增神,恢复气力。
周妩心里万分感谢,如此,她幸运能在生命的最后时日里,活得像个正常人。
可后面一连两天,她都没见到容易哥哥,她四处去打听,可所有人都对她三缄其口。
直至第三日晚间,容与哥哥终于回来,他浑身伤痕,衣衫染着血色磨损严重,再看他手里,此刻竟死死攥着两株珍禾,整个人疲倦且泄力。
周妩心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