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的一片,语气渐冷:“是想还完我的钱离开?”
傅秉明现在的精神状态堪比疯子,所以楚亭山觉得这个问题十分危险,便不再开口说话。
他一直相信沉默是金这句名言中的蕴意。
但他不回答也并不能阻止傅秉明发疯。
“关星河,不要想了,我这从来就不是一个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
“……”
服。
“我就问你给不给。
”
“可以给你试一试,不过经营状况不好的话,我随时收回。
”男人总算是恢复了一些商人应该有的状态。
“好,一言为定。
”回答的很爽快。
他楚亭山别的不行,做生意就没有不行过。
好在傅秉明是个大忙人,没空和楚亭山回公寓。
不然楚亭山还得应付这个疯子没得下班。
彼时的楚尽闲刚回到家。
脑海里仍然停留着关星河的神态动作。
这个男孩的一举一动,甚至是端酒杯的姿势都和自己的弟弟如出一辙。
已经是深夜。
走廊上只留了几盏暖色调的灯。
他不由自主的便往楚亭山的卧室门前走去。
他拧开门把手,打开了卧室的灯。
房间里依然是和楚亭山在时一模一样的陈设。
楚卿和江繁得知噩耗后,极力维持着家中仍旧能映射楚亭山的各类痕迹,因为无法接受这一事实,用还没有找到楚亭山的尸体为由,至今自欺欺人的认为只是失踪不是死亡。
可是和楚亭山一起掉入海底的司机已经打捞到了尸体并且确认死亡,并不熟悉水性的楚亭山难逃一死也成了定局。
只是活着的人不愿相信。
楚尽闲走进房间,看到墙上挂着他修好的那把吉他,和一张全家福。
这张全家福里没有他。
似乎是在楚亭山高中毕业的时候拍的。
男孩靠在妈妈身边笑的灿烂,妈妈靠在爸爸的肩上,温馨而又自然。
而他这个哥哥,向来是这个家庭的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