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皮颤了颤,突然抬头提议道:
「要不你今晚先别洗了?」
他震惊地看着我,用一种难以描述的眼神。
「不行。
」
最后我勉为其难地蹲在紧闭着的浴室门口,门是雾面磨砂玻璃的,外面什么也看不见。
里面也看不见外面,除非外面的人紧贴着门,能从里面看到黑影的形状。
于是我背对着浴室,手掌贴着门。
时不时出声,「能看见我吗?」
「......能。
」
过了一会儿。
又问,「能看见我吗?」
「......能。
」
又过了一会儿。
他:「能看见,一直能看见。
」
我:「......」
他很快洗了个战斗澡就出来了。
穿着严严实实的长衣长袖,额前黑色的碎发还在滴着水珠,顺着下巴滑落进锁骨。
他把我从地上拉起,掀起眼皮。
「你今晚,像个小变态。
」
我理亏,没有反驳。
只是跟着他进了卧室,打算将罪名坐实。
我们和衣而眠过很多次,多数都是在我的房间,我拉着他不让走。
和我的卧室不一样,他的是简单的黑白灰。
我自来熟地爬上床,挤在他边上。
够到他的手默默握紧。
他若有所思道:「你今晚是怎么了?」
我咬了咬唇,没说话。
有一下没一下捏着他的手指。
就在他以为我不会回答时,我突然开口:「你是不是要走了?」
时间仿佛静止。
他犹豫的每一秒对我来说都不亚于临刑前的等待。
他干哑着声音,「我――」
「你是要去当警察了吗?我知道的,我知道你是警察,和小付哥哥一样。
你是不是要去别的城市工作啊,你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你去哪个城市我就报哪里的大学,按我的成绩都能上的,我会很听话很乖的,我还很聪明,我已经成年了,到时候就可以兼职赚钱,我不会拖累你的。
」
我把我所有能想到的可能性都说了一遍,越说越语无伦次。
「哦对了,忘了跟你说,我想学法医来着,到时候毕业了还可以有机会跟你一起工作,我们还会待在一块的,说不定我还能像电视剧里那样帮你办案。
「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保证我会很听话很听话。
「周海晏,你带上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