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蕊萱把绣花针插到棚上,垂头丧气道:“太难了。
”
芙昭坐在她身侧,劝道:“要我说,专业的事就交给专业的人,骑马射箭多帅啊,穿针引线你又不喜欢。
”
徐蕊萱懊恼道:“但听说自己绣的意头好。
”
“你都是长安侯府大小姐了,又嫁了个青梅竹马的大将军,还有比这更好的意头吗?”
“你说的对!”徐蕊萱如释重负地把绣棚扔下。
二人坐在窗边,小口品着奶茶。
徐蕊萱赞道:“你这心思真是精巧,我娘现在日日盼着昭记的点心,喜欢你都要超过我这个亲闺女了。
”
“侯夫人不拘小节,我刚好对了她的脾性而已。
”
徐蕊萱笑:“我问过巧儿了,你送给先生的吃食,先生虽然总会晾半晌,但还是全都吃掉了。
”
“先生于我有救命之恩,又与陈国夫人渊源深厚,再怎么敬着都不为过。
”芙昭放下茶盅,“说到奶茶,昨日还差点牵扯进去一条人命。
”
徐蕊萱来了劲儿,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芙昭简单将赵荃娘的事说了,叹口气道:“好在她虽存了死志,但还想在临死前尝尝新鲜口味,这才遇到了我。
”
徐蕊萱也随之叹息:“若非逼不得已,她也不想死。
”
“我昨日翻了大昌律,丈夫殴打妻子,即使死了,还得妻方自告方能得见天日。
但若是妻子动了这丈夫的一根手指头,那青天白日里都得交代进去半条命。
”
芙昭冷笑一声,“赵荃娘当初为了救母嫁给张长注,不想牵连家里才一直粉饰太平,朗朗乾坤,竟是要逼着一个受尽凌辱的女子去死。
”
芙昭昨天跟全知大大对了一整夜的律例条文,真是差点儿气出内伤。
徐蕊萱提醒她:“你在闹市将赵荃娘带回府,张长注此刻必定正想方设法抢人。
清宁堂明面上只是商户门庭,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
芙昭挑了下眉:“若我还是那个长安侯府的丫鬟,路见不平该吼上一吼的就应当是你了。
但如今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