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却缓缓摇头:“我的一生,已经烂了。
芙昭,太子他……”
“太子妃!”
一道威严的嗓音硬生生地插入!颇为急切。
太子走了进来,高大的身躯投下黑影,把太子妃紧紧笼罩。
他看向芙昭,露出笑意:“太子妃病了,胡言乱语,小妹既来了东宫,为兄自然要尽地主之谊。
”
芙昭起身,笑道:“我也觉得娘娘病得不轻,我的府医虽然不比太医院权威,但民间方子还是知道一些的,不如叫进来给娘娘看诊?”
太子摆手:“不必了,她当初生皇长孙的时候落的病症,痼疾,得耗些日子才能调养好。
”
芙昭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啊。
”
“我昨日猎了一头鹿,小妹可想尝尝?”
“好啊,多谢殿下。
”
太子十分高兴:“我亲自给你烤!”
竟是完全不顾自己病重的发妻,邀着芙昭就往正殿处走。
芙昭边走边问:“兄嫂是怎么认识的呢?”
太子满不在乎:“父母之命罢了。
”
芙昭心底冷笑了一声,但面上不显:“我听闻娘娘的母族镇守辽西?”
“谈不上镇守,她的父亲是一个副将,家族子嗣不丰,没什么将才。
”
“毕竟诞下了皇长孙。
”
太子撇嘴:“也就这一件功劳吧,不提她了,你吃辣吗?”
面对这号人,芙昭实在反胃。
她想救太子妃,但如今只是孤身一人,实在没有胜算,便只能虚与委蛇地与太子吃完了这顿烤鹿肉。
一路快马回了侯府,芙昭扒着木桶,把吃进去的鹿肉又都生生地吐了出来。
绵风心疼地拍她的背:“需要奴婢叫孙大夫过来吗?”
芙昭漱口擦嘴,半靠在贵妃塌上,有气无力地道:“不用,我这是生理学反胃。
指挥使回来了吗?”
绵风摇头:“说是今夜有要犯得审,很晚才能归家。
”
“叫郑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