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注只好放弃最擅长的仗势欺人,采取怀柔策略:“我也是一时乱了方寸,还请诸位莫怪。
只是这昭记的东家实在可恶,强抢我夫人三日,我实在忧心忡忡,心急如焚啊!”
“呸!”先前那位青年纵然拿书护头,但脸上还是被抽了一棍子。
他吐出一口血沫,骂道,“盛京谁人不知你的糟烂品性?赵娘子定是忍无可忍,才投河自戕,若不是有昭记东家,早就一命归西!我华九思虽是升斗小民,但也不容你这般信口雌黄!”
张长注沉吟:“华九思……你是华家什么人?”
“你管我是什么人!”华九思走上前,“我早就知道昭记东家要被你这小人侵扰,特来相助!还有我们书院的学子们,胸中有日月,绝不会令尔奸计得逞!”
不远处,芙昭掀起帘子,看着这出闹剧,心里问全知大大:华九思是谁?
全知大大没有往日那般响应迅速,是顿了片刻后才缓缓回答:华九思是原京郊马场老板的儿子,马场在多年前被张长注巧立名目充了公,只能举家回了祖籍。
芙昭疑惑:那他为何在盛京?
全知大大道:大约是为了恩科。
芙昭诧异:大约?你不是全知吗?
全知大大没了反应,直叫芙昭好一阵嘀咕。
罢了,反正跟主线剧情没关系。
芙昭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她从来不戴什么帷帽,轻车简从,装束简约,干净利落地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一把清脆悦耳的嗓音让吵吵嚷嚷的人群都静了静:“谁在我家门口儿闹事啊?”
正主儿来了!
围观群众让出一条道,张长注刚想斥骂芙昭拐带良家妇女,但看到芙昭这张俏脸,却是突然不好意思了起来。
连带着他的声音都柔软了几分:“误会,都是误会。
小姐定是菩萨心肠,看不得我夫人受苦,这才留人至今。
”
芙昭看向他:“你就是张主事?”
“对对对。
”张长注心底里生了一丝妄念,“在下家资颇丰,父亲乃吏部高官。
哎,我家夫人几年无所出,刚又不小心小产,觉得愧对张家,这才生了轻生的念头,我这心里啊实在难受。
在下可否与小姐入府一叙?”
说着,他还露出了暧昧的笑,心想,这商女好容貌!商人重利,若我能许以钱财,说不定还能一亲芳泽。
华九思急地大喊:“小姐别被他蛊惑!”
似乎是上了头,他一下子晕了过去。
书院学子们乱成一团,芙昭让护卫把华九思抬起来,安抚众人:“别担心,我家有府医。
”
这时,清宁堂府门大开,护卫将华九思送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