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的。
)小住,她说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中秋是团聚的日子,所以要和家人在一起。
家人,曾经他对这个词是这样无奈,但现在却越来越觉得温馨,从南到北,纵横几千里,时光跨越几千个日月,使这份亲情越来越深入骨髓。
月影西移,天高云阔,地上的身影被拉得越来越长,思绪也渐渐向那远处飞去,飘得很远很远,光阴似乎又回到从前。
先祖桓温曾说“既不能流芳百世,不足覆遗臭万载耶?”,结果他不曾流芳百世,可我现在的身份倒可以遗臭万年了。
当年意气风发的征西大将军,大司马,南郡宣武公可曾会想到仅仅百年后,曾经声势赫赫的桓氏一族,枝脉凋零如斯。
桓氏一族不但多数被杀殆尽,仅余的那几支也被严格监控着,而我更被送入山阴公主府充当一个可耻的面首。
曾经云端般高贵身世转眼已经落入尘埃,要靠皮相的美貌来苟延残喘吗?我不甘余生就这样这为一个供人蹂躏的玩物,腐烂在公主府里,可是我的身份依正常途径是不可能离开的,所以我只能挺而走险。
我以为我的计划虽然不可算天衣无缝,但布了两年的局也应该是可行有效的,却不料这点技俩看在两个人眼里不过是儿戏。
我入公主府两年,公主不是没招我侍寝,我没有服从,哪怕是只有我们两留在房间里时,哪怕公主穿的性感魅惑,我还是无动地衷,丝毫没有情动,我不动不看不听,整个人毫无感觉地往哪一站,好象灵魂和肉体完全分离。
其实公主不是拿我没办法,毕竟在公主府谁不以她马首是瞻?可奇怪的是公主也不曾强迫于我,我几次三番冷淡地对她的召唤,她总是静静地看我一会,仿佛有些怔仲,看着我的目光里有着迷离和哀伤,仿佛透过我看到什么人,然后她会说她会等到我心甘情愿俯首于她,然后叫人把我独自幽禁在修远居里,让人严密看守着我。
是以我虽然顶着面首的头衔,却并行之以实,只是进了这公主府,是实是虚早就没人去探求,在世人眼里我就是个曲意曾欢的面首罢了。
从我进了公主府认识了容止,就知道他的不平凡,他其实惊才绝艳,容华内敛,却不知为何甘心待在公主府,而且他不同于我,他不仅自己是公主床上宠客,更兼后宫皇后之势,还替公主安排闺房之事,却又对公主毫不动情,却也不离开公主府,明明他有足够的能力和手段,不是吗?
就是这样两个人,将我两年的苦心安排一一看在眼里却又动声色,到关键时刻却给我一致命一击。
公主好手段,一纸推荐书就毁了我和江淹两年的情谊,让他弃我而去。
而容止更是早看破我的最后留手,他只是在公主赴诗会前貌似不经易的为她做了些修饰,就轻而易举地让那些刺客以我为目标,差点制我以死地。
其实那天公主带我出门,我对她心中还是隐有一丝丝感激的。
我自从出生之日起就以带罪之身被拘禁,从不曾自由过,到了公主府也只是换了个更华丽的牢笼罢了。
在她识破和识破我的计谋后我只道她会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