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去找他。
她肩膀微微耸动,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越哥。
”
巩越刚推开门就见床上的小姑娘泪痕斑斑的模样,他心里一紧,快步走了过去,“怎么哭了?”
“越哥。
”
安今见到他才定了定神,可心里还是委屈,身上又难受,她揽着他的脖颈,轻泣,“没见到你,我害怕。
”
巩越眉心微皱,只觉她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
大掌捧着少女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脸颊,巩越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少女的额头果然一片滚烫,男人薄唇紧抿,心下升起了浓郁的自厌和自责。
深夜寒气重,他抱着她一路从绣楼到这木屋,娇养的在深闺的小姑娘怎么能受的住,本该好好修养几天的,可他不仅没有注意到她的身体状态,反而抱着她胡闹了一夜。
安今只感觉脑子模糊而沉重,身上难受的让她想哭,现在男人就在她身侧,她也不用在忍耐,她整个人都缩在了男人怀里,声音带着重重的鼻音,“越哥,我好难受。
”
巩越将小姑娘捞起,给她套上衣裙,“你生病了,乖,我带你去看大夫。
”
“大夫?不能去看大夫,会被人发现的。
”
烧的稀里糊涂的小姑娘还没有忘记他们是逃出来的。
男人神色愈发凝重,将穿戴好的小姑娘揽着在怀里,“要去。
”
风寒可一刻都耽误不得。
第07章第7章
“她是你什么人?”药堂里老大夫望着男人好奇道。
他一个大夫只管治病救人,本不该问那么多,可一个背着剑肃杀严峻的男人抱着个被裹得密不透风的姑娘,看着就让人心生疑虑。
男人眸光坚定,“我夫人。
”
大夫还没再多问,隔着绢布为安今把脉。
半响,他扶着白须,慢悠悠道:“还好来的早,也还好遇到了老夫,不然你家夫人恐怕会烧傻了喽。
”
巩越拳头微微握紧,没曾想会这般严重。
这才几日,就让她生了如此重病,他第一次怀疑带他走是否正确。
一路上他问过她很多次后悔吗?她都说不悔,可如今他却是有些悔了,他不该那么早要她的。
他蓦地的抬眸,望着尚书府的方向,万千思绪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