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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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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却还是这么做,他顺其自然地将伤口给晋元帝看,想看对方的反应,会不会还是那么的冷漠无情、充满猜忌。

     说不在乎,原来只是骗骗自己。

     越枭在乎。

     在乎从未拥有过的父亲对自己的满腔怀疑,在乎从未拥有过的母亲,在最后时刻担心的也是狠毒的哥哥,在乎一生为哥哥谋划的舅舅,却一心想杀害自己。

     他也不是像谢桑宁嘴里那样,只为自保、内心良善。

     他嫉妒。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被嫉妒所吞噬,从得知身世的那一刻起,又或是亲眼见到谢玄所拥有的一切后,他心中憎恶谢玄,嫉妒谢玄,凭什么同样的出身,谢玄能够高高在上地享受一切,而他却只能做任人欺凌的蝼蚁。

     可他偏偏还要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对谢玄卑躬屈膝。

     越枭可以跪任何人,但唯独不能跪谢玄不能跪李氏之人,这是耻辱。

     所以,他一定让谢玄痛,让谢玄落得比他还惨的下场,如此,那位传闻中温婉的李皇后,也定会痛苦。

     仇已报,他该放下了,他也想释然,想潇洒地活,可一想到即便谢玄坏事做尽,最后也只是流放而已。

     流放的,还是较为太平之地,而非会被北蛮侵扰的北地。

     越枭想着自己,想着谢玄,实在无法不比较,这种痛苦比喝药更苦。

     无论怎么欺骗自己,内心也无法真正地释然与平静。

     他低着头,站着的晋元帝看不见他的神情,却见到一滴泪砸进了他手中的药碗里。

     没想到坚强如越枭也会流泪,晋元帝竟有些手足无措,以为是伤疤让越枭想起旧事,遂安慰道:“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朕欲为你重新起名,你不再叫越枭。

    ” 恢复皇子身份,当然不能再姓越。

     而越枭听到的是前半句,不免自嘲地笑了笑,不再流一滴泪。

     有些伤,宽如蜈蚣,狰狞可怖,毁掉的是皮相,内里的肉已然痊愈。

     有些伤,看似淡去,却永存心中,怎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忘却? 他将药碗放在一边的桌子上,朝着晋元帝跪下,“陛下,如今我的愿望已经达成,只想过逍遥自在的生活,皇权富贵非我所求,待病愈请陛下准许我出宫,过回平静的日子。

    ” 晋元帝诧异地拢着眉心,“难道你的心愿只是想让身世大白,并不想认祖归宗?” 越枭叩首,“能过上掌控自己人生的生活,我已经圆满知足。

    ” 晋元帝见他连当王爷的心思都没有,对他的愧疚便又再多一分,想留下他的心也更加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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