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修前朝史书。
”
从正五品的给事中贬作从六品的秘书郎,还真是不痛不痒。
原来荀远泽早已有打算,只是想试探远微的心思,毕竟事关边防军情,人又是远微带回来的。
站在一边的卢峤也没想到会是这个处理结果,他本以为即使天子想留戚照砚一命,但也会判个流刑或是直接罢官,却不承想只是将他从朱袍贬作绿袍。
小吏听了旨意后,立刻上前去将绑着戚照砚的锁链解开,他身上一时失去了支撑,差点跪倒在荀远微面前,小吏眼疾手快地去把他搀扶起来,免得他冲撞了长公主殿下。
戚照砚身上没有多少力气,身量又高,小吏一时竟也难以支撑。
荀远微瞧见,上前去抬了一下他的胳膊,小吏这才勉强将他扶稳。
戚照砚缓缓抬起头来,嗓音有些嘶哑,似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问出一句:“为什么救我?”
荀远微看见他的伤情,蹙了蹙眉,没有理他的话,转身和卢峤吩咐:“找几个人把他扶下去,让太医给看看伤,找身干净些的衣服,再备上些膳食,所有花销算在公主府的账上。
”
卢峤虽然不悦,也只能一一应了,再说这也花不了几个钱,哪里能真麻烦荀远微。
荀远微忽然觉得心头莫名地有些堵,落下这句话后,便先行离开了。
出了牢狱,荀远微深吸了口气,干净的冰冷顺着她的喉管滑入心腹,她才觉得好受一些。
不过多久,太医为戚照砚处理完伤势,提着药箱出来和荀远微行礼道:“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加之受了寒,伤口碰了水,有些发热,不过性命无虞,现下已经昏睡过去了。
”
荀远微颔首:“多谢,明日还请太医再随我来一趟。
”
戚照砚虽然未曾被定罪,却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说他无罪,戚氏也不曾来过问,他这几日便只能暂且安歇在大理寺空出来的一间直房里。
太医为他处理过伤口后,又有大理寺的小吏端着熬好的药过来喂他喝下,他才算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过往二十二年的事情便如外面纷飞的雪絮一样朝他飘来。
外人瞧着他出身名门望族东海戚氏,母亲又是前朝公主,是戚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