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打开电子猫眼,显示屏上出现正轻轻弹奏的陆焘。
温春识得一点五线谱,他弹的正是刚才那首,吕款冬作的《明写春诗》,那是他耗费五年为温春专门写就的,刚才她回家前交给陆焘保管,毕竟妈妈占有欲很强,会搜刮并藏起来一切爸爸的歌。
吉他弦被那个取下来的项链拨片温柔刮奏。
这是一首非常动听,非常有爱,非常“春天”的曲子。
他们俩好像和门有不解之缘,藏在柜门里、撬门、被门撞倒,现在又隔着一道门,听完一整首以她为名的歌。
最后一个音符流淌出来。
余音在弦上颤抖,陆焘似有所感,抬眸正对猫眼,把拨片咬在嘴里,勾了一下嘴唇。
温春又一次听到心跳的轰鸣。
这次不得不承认,好像,是她的。
她打开门。
沙发上有一大塑料袋的零食。
陆焘依旧没坐下,而是靠在沙发边的墙上,下巴稍稍抬起来,眉眼带笑:“温春。
”
“我们私奔吧?”
23?冰淇淋
◎海边、共枕、相缠。
◎
临时出行,二人只买到了火车票。
温春没坐过这种绿皮火车,进了软卧包厢,颇新奇地坐下按了按。
也不软啊。
陆焘轻车熟路地在她对面落座,一大包零食被放在脚边,他不断弯腰,取出温春爱吃的零食摆在桌上。
据陆兆无意中所知,温执找了专门的保镖团队,明日去家里,他觉得不对,提醒了儿子,陆焘送完吕款冬就买了零食,收拾东西来找温春。
右侧就是尚且静止的方窗,对面的轨道和火车都很有年代感,再远处是一片被夕光笼罩的薄绿。
温春扭过头,拆开一包小熊软糖,和他一人一个投喂。
“你看起来对火车好熟悉啊。
”
陆焘笑:“嗯哼,小时候经常买票去津城燕城吃东西,我觉得坐火车最有意思。
”
温春:我就知道这人。
包厢门关着,外面时不时响起行李箱滑动和交错的脚步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