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勾。
相信和交托如此艰难。
困顿的时刻那么多,苦痛那么多,稍不注意就走进死局,稍不注意就会就落得难看的下场。
他习惯了不管不顾,习惯了步步紧逼,他从前不觉得自己能为一个人一个向来没有太多瓜葛的人克制忍耐,把那双眼睛和那颗心放在最为重要的位置,把自己置入无限期的等待里,如今竟连心头颤动的话语都收住了。
他还不敢问,他也不需要回答。
但陈屿从未把余光从他身上移开。
他本就放不下心,因此捕捉到了这个笑,心脏在胸腔里挣得骇人。
他止步不前,他彷徨犹疑傅云河怎会不知道,怎会不痛苦。
他决意离开时担忧害怕的事情早就发生了。
他脊背上甚至因为这份恐惧渗出了汗,忽冷忽热的意味在血液里游走,最终织成一张绵密的大网,把胸腔里压抑的感情带离深海。
他缓了好几秒,声音艰涩得发颤,就像水底下晃动的触须,“傅云河,”
“这世界上比我好的人有很多。
”
这话真是彻底的无厘头。
眼前的男人也不知是听没听懂,表情甚至看不出在不在意,懒洋洋地“嗯”了一声,眼角上扬成一种他见过的最漂亮、最干脆、最桀骜不驯、势在必得的样子,“但是像我这样的,不会再有第二个了。
”
【作家想说的话:】
三。
暇满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