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陈屿轻轻呼出一口气,脊背松下来,“那……你要我怎么补偿?”
傅云河看着他的表情,语气明显愉悦多了,“衣服脱了。
”
陈屿看了看舱体内部:私人小飞机,装潢得像一个迷你居室,除了他们俩暂且看不到别人。
于是没多犹豫,挺大方地开始脱上衣。
傅云河把室内温度调高,看着那具白皙单薄的身子被逐渐剥出来。
细瘦的肩膀,平坦的腰腹,再怎么养也没能把他养胖一点,实在是难伺候。
眼镜是他前几天亲自挑选的,依旧是细细的银色边框,精致感却提升了不少但到底是多余,摘掉更顺眼。
陈屿脱完衣服,温顺地跪在傅云河脚边的地毯上,两腿恰到好处地分立,向后拉伸的双臂把胸前缀着蓝色宝石的乳珠献祭似地呈上来。
姿态赏心悦目,很规矩也很诱人:但他的主人早就不满足于此了。
傅云河曾经最不屑契约的那一套奴隶必然是绝对的奴隶,主人也自然是一切的主人,但那些现在都不重要了。
他想离这个人更近一些。
陈屿顺着他的手势爬上来,动作轻巧得像只猫。
他跨坐到面前的大腿上,眼神低垂着,很自觉地换了个称呼,“主人……”
傅云河伸手搂住面前的细腰。
陈屿皮肤冷白,每一处骨骼都嶙峋料峭,被经年累月的苦打磨成一种极其脆弱的形状,呼吸时隐约能看见肋骨和缓的线条。
傅云河把手覆上去,像抚摸几层温热的波浪。
明明自己也不堪摧折,差点万劫不复,还想着要帮别人。
越是剔透天真,越是美丽易毁,越是让人想将其毁灭,他身上的痛苦只能由自己给予来自别人的不能容忍分毫,即便那是埋在既定历史里的苦水,他会把它们覆盖抹除,他向来不缺时间。
【作家想说的话:】
七
碧海青天